只是胜在清净,绿树成荫,虫鸣鸟叫。尤其是后院有条小道,离学院东大门只有炷香路程。在这点上,真是羡慕死住在新街徐冉和顾雪绛。
此时后院木门半开,门口立着个半大孩童。身段清瘦,眉眼深深,木簪挽着墨发,粗布麻衣却被他穿出身不染凡俗贵气。他看见程千仞,远远喊声“哥”。
巷尾背阴,穿堂风带着料峭春寒,孩童过分白皙面容也仿佛染上幽幽冷意。徐冉与顾雪绛不知怎,总觉得这幅画面让人无端心凉。唯有程千仞毫无所觉,笑着唤道:“小流。”
于是孩童也笑起来,他笑,周身违和凛冽消散无踪,只剩下明眸澄澈,如秋水生波。
“谁泼水?!”
众人都被这大阵仗吓跳,回过神来张头探望,见湖面上五六道身影如惊鸿飞掠,纵剑顷刻远去。
路剑气纵横,水波飞溅。
他们身后又追着七八人,身穿风纪督查队黑衣制服,催使轻身术踏水破浪,边追边喊:“前面几个哪个院,站住!”
“最后次警告!从剑上下来,这里不能飞!”
其他船上学生们也挤在起遥遥看热闹,时间有人起哄叫好、有人高声喝骂,湖心小洲踱步白鹭蓦然受惊,展翅高飞。
顾雪绛还保持着拿烟枪姿势,外袍尽湿,墨发淌水,更多督查队兵从湖边追上,经过时又溅他身水。而他身旁程千仞只湿衣摆。
徐冉身法快,几个闪避间连裤脚都没湿,忍不住笑意,望着湖上背影感叹道:“今年武修新生?师弟们真有活力啊!”
等他们终于走出学院,已过午时两刻,等回到程千仞家吃饭,已是三刻。路边小吃开始收摊,饭后聚在巷尾闲聊邻里都回屋午睡。
程千仞住在南央城东区柳烟路十七街,街是老街,比不得贵人们住城北富丽,更不及酒肆花楼云集城南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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