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快，是不是等
睡
，你又悄悄起来抄书？这本不是在藏书楼借
，晚
天还不会被罚钱。”
逐流立刻乖得不得：“
她说着有些忐忑。程三跟他们不样，以前苦怕，还带着个孩子，好不容易过上现在日子，只图个安乐顺遂。
果然，程千仞气甩袖便走：“真是倒八辈子横霉！遇见你们两个！”
他走两步，见没人跟上来，回头不解道：“都站在门口干嘛，碗馄饨能吃饱？去煮锅面，你俩顺便商量下怎打。”
推门前又叮嘱道：“动静轻点，逐流在夜读。”
他没想到，逐流已经为他煮好暖身姜汤、烧好沐浴热水、备好干净衣服。
程千仞：“比如？”
“那个剑侍明天吃早点噎死，或者拔剑前被雷劈中。”
程千仞：“……”
两成胜率不会是这来吧。
顾雪绛：“你们不信？这个历史上有记载，尤其是春雨天……”
顾雪绛心里也憋屈啊，从前这种小角色，他都不用正眼看。现在却要如临大敌。
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徐冉：“你真准备跪？”
“当然不能那利索，起码要让他觉得‘目达到，心满意足’，跪也得跪得讲姿势、讲策略。”
程千仞想，打生打死，输要跪，赢才挣三十两。
***
虽然回来晚，但该做课业，该读书，样也不能少。程千仞二更天才睡，第二天还是起个大早，喝碗浓茶提神。
雨停，却不见日头，天空铅云密布，说不准什时候又要下场。这种天气，最容易让人觉得胸闷气短。
出门前逐流将那本《梅花易数》交给他：“抄完，哥哥还回去吧。”
按这里借阅规矩，只要不盗印，抄录是允许。
路说着话，长街将尽，转入程逐流家所在巷子。
灯笼少，光线乍暗，水洼遍地，三人提起衣摆，踩着水依次进去。
徐冉终于等到个能怼得顾二无从还口机会，哪有放过道理：“说不准今年天天有架打，顾二真不让人省心。”
程千仞顺着她话说：“是啊，作死顾二。还是徐大你省心。”
谁知徐冉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也……唉，家里遭祸，五十八口人，只活下个，天下虽大，强仇更多。在家乡无处栖身，才来这里，往后要是摊上什麻烦……”
这波血亏。
“要不然战书别接，们直接让顾二去跪跪？”
徐冉：“不行，就算打不赢，也要让对方见点血，让别人知道们不好惹，不然以后什阿猫阿狗都欺到头上，还怎当老大？”
……好吧，赌上你老大尊严。
顾雪绛：“而且们不是稳输，还是有机会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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