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走,刚买新宅美婢不要?南渊第天才声威不要?”
程千仞松开逐流肩头,退后两步。
他恍然觉得眼前人有点陌生。逐流会问这
弟弟只是轻轻点头,程千仞却觉得他定受天大委屈,脑袋轰地声炸开。
他以为逐流身份尊贵,朝歌十卫又被自己逼着发过心血誓,会对他绝对忠心。逐流能得到最好照顾,享受无限资源……
原来切都是他自以为,逐流过点也不好!
他家小孩多乖啊,如何在充满阴谋诡计环境艰难求生?
“是错,哥哥错……”程千仞眼眶通红,喃喃自语:“就知道那些皇都人不是什好东西!”
“没事。”
“没事就快回去啊。这边刚惹大祸……保不齐连累你性命。”
这人居然第时间担心他,以至于忽略他说‘帮忙’。
朝歌阙微怔,心想说得真好听,好像你不是二百两抛家弃弟,有钱就搬去文思街花宿柳眠混账哥哥样。温柔乡,英雄冢,你也真敢去住。
如果‘程逐流’见你这幅模样,定很高兴。
“要帮忙吗?你点点头,什麻烦都没有。明天照旧搬新宅,宴宾客。”
轻柔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带着蛊惑人心力量。
若程千仞此时抬头,便会看清那人面容平静,眼神冷漠,眉眼间神态与逐流大不相同。
他定定神,挣脱怀抱,震惊地打量眼前人。
个子高,五官彻底长开,真出落成俊美少年。是梦里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无论受再重伤,面对怎样险境。但现在,愧疚与压抑思念,让他几乎掉下眼泪。
“你既然偷跑出来,他们定不会放过你,南央城是待不下去。们先离开这儿。”程千仞握着旧剑,向少年承诺道:“别怕,谁欺负你,以后挨个讨回来。”
“五更天城门开,们就出城。去跟朋友打个招呼,你去拿银票,都在你房间床板下面,其他东西不带……”
朝歌阙怔怔看着他,目光复杂:“你伤得这重,怎跑?”
“没事。”
可惜他看不见。
朝歌阙想到这里,突然改变主意,决定换个骗法。
他笑意愈发温柔:“想你啊,哥哥。”
程千仞愣怔瞬。
声音颤抖地问:“你……你家里人,是不是对你不好?”
“你、你怎来?”
送走逐流时候,他说尽绝情话,弟弟应该恨他。去皇都锦衣玉食,身份尊贵,哪里还愿意回来?
现在逐流悄没声息地连夜跑来,怕不是在皇都遇难,过不下去?
程千仞想到这种可能,心中惊。真是破屋偏遭连夜雨,贫贱兄弟百事哀。
“你说话啊!到底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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