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震惊无语。
自程千仞入寺,所遇僧侣看似随意行走,实则保持高度警惕,众僧很快回过神,迅速排列阵仗。
大雄宝殿前广场,僧人如海潮涌来,越聚越多,眼望不到边际。
慧德宣声佛号,沉默不言。
脾气挺好程千仞,右手握上剑柄。
慧德终于出言试探道:“人言程施主性情狂傲,行事无忌,今日见,才知传言多有不实之处。”
“大师深山修行,怎也听信传言。”程千仞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脾气挺好。”
除林渡之,顾二徐冉哪个有他好脾气。
他客气地问:“敢问大师,方丈请你引去哪里?”
慧德感觉此人没有想象中难对付,笑得皱纹舒展:“自然是后山客院。已命弟子准备客房。”
人,不可心生动摇。
他年过七旬,程千仞虚岁二十六,论修为,他只比对方略高线,论战力,他未必能胜神鬼辟易。面对此人,很容易陷入自怀疑。
慧德还有点想不通。
修行界最传奇人物之。远行六载,若决意走进正山门,应该以南渊院长身份,带着胡易知、楚岚川、南渊督查队,还有他朋友、追随者们,浩浩荡荡来。
若他依然不愿现身,应该赶在燃灯大会之前,潜入山上,去十方地狱探虚实,像从前每次样,隐匿踪迹,尽量不被人看到。
“大师不说话,是想拦吗?”
程千仞停下脚步:“不对。”
老僧回身,忽然心生寒意:“哪里不对?”
“你们似乎弄错件事。不是来参加燃灯法会,是来找人。”只见那人认真道:“找宁复还。如果他在,就请他出来相见。如果他不在,便下山。”
他就这样直白挑明切。
山风大作,佛殿前漫漫青烟,仿佛被把无形之剑斩破,被逼露出本来面目。
结果事情完全出乎意料,所有准备白费。
那人声大喝,不出半日,整片大陆都会知道他来。
竟然还轻袍缓带,山寺赏花春游般。
其实这不怪程千仞,他认为自己光明正大上山,黑斗篷不好再穿,反正有真元护体,只着斗篷里春衫也无妨。
大雄宝殿近在眼前,僧人们手捧香烛鲜花,往来匆忙而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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