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绛对她摇头,示意她别再说。
徐冉不明所以。
程千仞:“俩挺好……只是、需要些时间,适应下。可能修假仙吧,空有身修为,唉,说这些做什,你又不明白……”
恰逢逐流从后厨出来,绕他背后轻悄悄靠近,把抱住:“哥!
程千仞朋友们闻着味儿找上门蹭饭,大快朵颐。
席间,逐流为他布菜,温柔解意:“哥,尝尝这个。”
程千仞听见他喊哥,下意识两腿颤抖,腰肢泛酸。即使心里知道他此时不可能再对自己做什,生理上也条件反射地发憷。
“你,你也吃。”
他神思恍惚,看上去便是心不在焉,随口敷衍模样。
逐流笑笑:“昨天已交代过,拜祝典礼延迟到明天,外面没人候着。”
程千仞顿时绝望:“不!”他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看在们多年兄弟情分……唔。”
话未说完,变成喉间呜咽,然后是断断续续泣音,似痛苦又似欢愉。
谁能想到,修行者传奇人物,刀山火海不皱眉,铁骨铮铮程千仞,却被折腾到床笫之间泪如雨下。
上次他哭这般惨,还是在南央城里,送走逐流之后。
破晓时分,红烛燃尽,空余猩红色斑驳蜡痕。
程千仞已然意识恍惚:“天亮……”
他嗓子微哑,只能发出可怜气音。
终于结束。
怎会有这样漫长夜晚。
酒足饭饱,徐冉趁逐流收碗筷,低声道:“你怎回事?”
程千仞努力微笑,却像苦笑。
徐冉:“你们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不珍惜,上哪儿再去找长得好看、做饭又好吃道侣?”
难道兄弟是个渣男,追人时候挺热情,把人搞到手就不喜欢?不,相识多年,千仞绝不是那种人。
她语重心长道:“你仔细想想,收收心思,别犯浑。”
程千仞扶着腰叹气,上辈子定欠你许多钱,这辈子总要为你流泪。
转念想,不对,他本就欠那人许多钱。
理亏则气短,还是认命罢。
第二天,程千仞终于仔细梳洗,得以重见天日。远离噩梦般碧游宫寝殿,回到秋暝真人小院,竟有恍如隔世,重获新生之感。
逐流眼里眉间透着喜意,主动下厨,张罗桌家常菜。
程千仞睁大眼睛,想看清身边人,却因双眸蓄满泪水,视野片模糊。
逐流见他红着眼落泪,忍不住去亲他眼角,轻轻舔舐泪滴。程千仞没力气躲避,像在梦里沉浮,只能闭眼随他去。
不多时听见窸窸窣窣响动,腰肢酸,又被摆弄成其他姿势。
程千仞哑声道:“够,不要耽误晨起,礼不可废。”
他需要平静,需要调息。哪个傻叉说‘修行者筋骨柔韧,百战不殆’,真是害人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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