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简单点,就是去找虐。
殷璧越只觉得三师兄贯来随性,兴致来,要与大师兄切磋。
他拆信去看,行
随即感叹道,“要命啊,你修为又涨……这样
点做师兄
尊严都没有。”
他从怀里摸出封信,“之前你传书去青麓剑派
,这是钟山
回信,他伤没好,只能口述,宋棠代笔……
顺手给你带回来。”
殷璧越愧疚道,“竟然伤这样重……劳烦他们
。”
燕行惊道,“真是奇,宋棠说你肯定会说麻烦辛苦这种话。”
“宋门主还说什?”
柳欺霜走到案前提笔,翻过页道经,平静道,
“未曾许诺,何谈辜负。”
殷璧越怅然失语。
辞别师姐走回自己小院。
金乌西坠,却没有绚丽晚霞,兮华峰上草木山石,都笼罩在将暗未暗
天光中。
“知你为何而来,可惜
帮不
你。这是规则,若有人能以
己之力打破天地平衡,太过危险,只好让这样
人没有打乱天道
意愿。所以太上忘情,才是大道
尽头。”
殷璧越心中微凉。
他起先站在自己角度想,只以为与浩瀚无边
大道相比,心底情绪太过微小。正如见过大海
人不会在意
粒尘埃,所以领悟
越多,力量越大,便离人间越远。
师姐却是换个角度。想要改天换地
人修为不到,修为到
感情淡漠,没有愿望。只有这样,天道
运行才能永无阻碍。
大道尽头也只剩孤独。
“还说你要是再说,就是没拿他们当朋友。”
殷璧越笑起来,“三师兄近来直在青麓剑派?”
燕行想起段崇轩走之前调侃他“成天往南陆跑,简直像个上门女婿。”也不觉得别扭,坦荡荡承认,“是啊。宋棠接位不久,
放心不下。”
话才出口,又想起段崇轩那句‘人家跟你很熟,轮
到你放心不下?’这才觉得郁结,飞身跃上树顶,酒坛
抛,抽刀向断崖而去。
“老四你先走吧,去找大师兄打
架。”
忽而有人喊他,“老四!”
殷璧越回头,见燕行抱着酒坛从树上跳下来。
“三师兄,你……你没事吧?”
不是说你与林远归战,打得很惨
?骨头都不知断
几根。
燕行知道他想问什,摆摆手,“别听老五信里胡说,
骨头硬着呢。”
“敢问师姐,若是终有日,
无牵挂,尘事皆忘,修行还有何意义?”
柳欺霜摇头,“哪里忘却尘事天?”
她目光穿过窗棂,不知落在何处,“
答应
个人,要好好活着,长长久久
记住她。不能失信于人。”
殷璧越看着她,心念微动,眼前闪过诸多画面,不卜自明。
于是他问道,“师姐可是觉得,有负玉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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