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夕纪站着回答。
“前天紧急手术是山内医师执刀，有没有什
印象深刻地方？听说你不是站在他对面吗？”
意思是站在主刀医师正面。
“是。
只顾着做自己事，花
很多时间止血。”
“嗯，听说是突发性出血，你还把脸转开
下。”
“去告个小状，所以他可能会念你下，你可别恨啊！”山内朝她竖起手掌，做个道歉手势。
夕纪偷偷做个深呼吸，从位子上起身，沿着走廊走向位在同楼层教授办公室。她无意识握拳，掌心渗出汗水。
在门前又做次深呼吸，敲敲门。
哪位？里面传来西园声音，他男中音十几年来都没变，至少夕纪听来是如此。
“是住院医师冰室。”
哪项手术，这是最难取决问题。外科主治医师每天讨论这个问题，但尚未得到结论。
他们已将切情形告知中塚芳惠女儿女婿，他们询问可否同时进行两项手术。患者家属打算毕其功于役心情不难理解，但身为医师，只能肯定表示绝不可行。单单其中项手术，便会造成高龄中塚芳惠莫大身体负担，更何况在技术上原本就不可能。
无论先执行哪项手术，都必须等到她恢复体力才能进行另项，而这必须花相当长时间，问题在于体内病灶在这段期间变化，癌症会恶化，大动脉瘤也会继续膨胀，两者都有时间限制。
夕纪回到办公桌前整理中塚芳惠检查医嘱（chronicstable）时，她主治医师山内肇出现，他也是她指导医师，体型肥胖，脸色红润看起来很年轻，其实他已经超过四十岁。
“冰室医生，你眼睛有眼屎哦。”
夕
她回答，里面却没有回应。正在惊讶时，门突然开，露出西园阳平笑脸，头花发向后梳拢。
“抱歉，你在忙还把你找来。进来！”
夕纪说声打扰，踏进办公室。这是她第次走进这个房间。
办公桌上电脑荧幕正显示出三维影像（3D），旁边白板上并排挂着四张胸腔X光照片。
“听说你连续两天进手术房。”西园边坐下边问道。
被山内这说，她连忙伸手去摸，接着才想到这是不可能，她睡醒就洗过脸。
“听说你昨天也睡值班室啊。不卸妆就睡觉，皮肤会变差哦！”
夕纪瞪他眼，但不会生气。山内是出名对住院医师照顾周到，而且他也知道夕纪从来不化妆。
“再怎说，年纪都这大，不知道癌症会有什变化。”山内喃喃说完之后，才想到什似看着夕纪。“对，教授找你，要你去他办公室趟。”
“西园教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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