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瞥了眼桌上的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的人工结,他没有接受方其朗为自己临时标记的施舍,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再次得到安抚。
“唔……”胤修文微微睁着眼,他躺在昨晚与丈夫欢好过后还残存着两人信息素与体液的床上,低声喘息了起来,Omega的天性令他很快就从人工结上获得了快感,虽然他也因此不得不承受无法轻易被满足的空虚,但是这总比完全得不到安抚要好。
胤修文握着遥控器不断调整人工结的频率,他匍匐在这张还残留着方其朗气息的大床上,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幻想着那个冷酷的alpha此刻正在自己的身后。
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胤修文想象那样发展下去,照常理来说,他在得到完全标记之后,敏感期也会随之进入消缓期,所以即便他再次使用人工结也不至于引起昨晚那样标记缺失性的应激反应,可随着体温逐步升高、呼吸渐变急促、以及腔体又开始产生了那种磨人的空虚与敏感,胤修文恐慌地发现自己似乎再一次产生了对alpha信息素强烈渴求。
可人工结终究只是机器,它无法满足胤修文对alpha信息素的渴求,甚至连临时标记也无法代
的伴侣接受那血淋淋的临时标记。
胤修文在门口目送丈夫开车离去,等到汽车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之后,他面上的微笑一下敛了起来,随即露出了虚脱的神色。
“呃……”胤修文难受地回到客厅坐了下来,那种令人坐立不安的空虚感又开始像一张难以逃脱的大网一般网住了他。
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仍要比昨晚好一些,至少他已经得到了方其朗的完全标记。
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胤修文这才强打精神将餐具收拾干净了,接着,他又进入了方其朗的房间,为他那洁癖而挑剔的丈夫打扫。
每次方其朗在卧室标记了自己之后,他的床上物品都是必须要更换的,因为对方不喜欢有任何不干净的液体留在上面。
胤修文很快找出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他正打算换下那张弄脏的床单时,瞥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方其朗放到桌上的人工结,那枚小小的椭圆形金属球静静地躺在一叠卫生纸上,上面还黏附着些许痕迹。
看着垫在人工结下面厚厚的那叠卫生纸,胤修文可以想象他洁癖的丈夫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个肮脏的小玩意儿放到桌上的,或许自己还得感谢对方没有一怒之下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其实,胤修文已经不太记得起昨晚自己是怎么排出人工结的了,那时候他已经被敏感期折磨得死去活来,除了不顾尊严地向方其朗不断哀求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
接着,胤修文在方其朗床边的地板上找到了人工结的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