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不由自主地,跟他少棠叔叔混成拨。贺少棠指哪他打哪,靠在对方胸前帮忙出牌。两人狼狈为*,路手壮,赢圈儿人烟,被屋人戳着骂……
孟小北后来就睡贺少棠床上,挤个被窝,身上再盖层军大衣,带着对方身上味道。
贺少棠脱外衣,穿军绿色紧身背心,大短裤,四仰姿势躺在床上。
孟小北睡觉也贯四仰八叉,睡得极其自由散漫。俩人睡姿就对上,都支棱着,互相碍手碍脚。孟小北拱,贺少棠挪,孟小北再拱,贺少棠没处可挪,开始以大欺小往回拱!孟小北被逼回墙角,翻身,毫不客气,直接趴
孟小北后来许多年回忆起来,贺少棠炖那锅狗肉汤是他动乱年代吃过最美味东西。那味道许多年都还留在舌尖,萦绕在心里。他记得那条闭眼安息忠诚狗,记着某个人。
那夜林间石头房子里,人声喧嚷,玻璃窗弥漫白气,灯火暖心。
贺少棠跟连长打报告说人困马乏要睡觉,待到酒足饭饱,伙人却来精神,在炕上歪着打牌,热闹。天高皇帝远,首长不在跟前,他姓贺就是这片后山头儿,整条山谷里狼都听他使唤,更别说人。
贺少棠出牌甩牌,孟小北靠他大腿上,兴致勃勃地看。
贺少棠指挥他:“狼崽子过来给抓牌。”
吃着半晌,孟小北突然问句:“刚才在林子里,你为什不把那头白狼打死、把那头狼炖吃掉?”
贺少棠看着小北眼睛:“打死头狼,狼群会寻着们这些人气味脚印,围攻咱们哨所,所以轻易不打,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留条活路。”
孟小北惊异,似懂非懂。
少棠那时说:“狼也是有家,有大家子妻儿老小,你不小心打死头狼,大家子狼悲愤欲绝找你报仇雪恨!你把狼爸打死,狼妈跟你玩儿命。你要是把狼崽子打死,狼爸狼妈块儿找咱玩儿命死磕你信不信?是个爹妈都疼自己下崽,都样。”
孟小北那天觉着自己听懂,默默地不再说话……
姚广利说:“这小子手是壮。”
小斌说:“小北你这臭孩子,小猫和主都给俺们抓走?!”
“大猫也在你那?!”
小斌爬着过去抢:“小北你别把大小猫都给那个混蛋!饿告诉你,那厮就不是个好人!!!”
贺少棠嚣张仰天大笑,伸手揉弄孟小北头发,当真是喜欢上这小子。
当兵从床下“宝物箱”里拿出偷藏米酒,自己用大米闷出酒酿。
少棠喝下半碗热米酒,拿筷子蘸酒喂孟小北。
孟小北嘬筷子:“甜?好吃。”
少棠又给他蘸,眼里露笑:“跟好口儿。”
狼崽子贪婪地直接把碗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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