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说话不用大吼大叫，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眼底有
种压迫人
气场，脸上没多余凶恶表情。萧逸真相信贺少棠能拿刀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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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二人在咖啡座里谈判，另头，那个不消停亮亮，屁股抹油似坐不住，又回去找孟小北。二厂家属院篮球场上，祁亮用他自个儿大红T恤蒙住头，从衣服里露出双贼贼眼：“小北……”
孟小北：
少棠又问：“你就不想着正经踏实找个对象？……你找别人不碍老子事，
没准备告发你，只要你别招们家小北。”
萧逸苦笑道：“哪有那
容易找，你以为不希望找个伴侣？”
“他们正常情侣在公园里谈对象，花前月下，正大光明，们不行。们这些人，只能在男厕所，澡堂子，公园犄角旮旯最阴暗肮脏角落，所有见不得光地方，偷着交往……”
“这种事说出去，要丢饭碗，谁敢明着找呢？父母从小培养，不容易，他们现在已经与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还说要把送精神病院。在师范大学念到硕士是全校优等生，毕业才分配到区重点，三十多岁混到个教研副组长也不容易！……没有想招惹学生，就是，情不自禁……”
少棠听见最后句，迅速收起同情：“以后你再敢情不自禁，真忒想捏死你。”
起……”
“是真心喜欢小北，对别男孩子，从来、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感觉，你不可能理解……他很、很特别……没想要玷污他，是真心想、想等他长大，等他上大学再，再尝试交往……”
少棠对萧老师说出口每句话都能深刻地理解。
你还想等孟小北长大？
他长大难不成能跟你走？你排队就直接塞脚插进来。你苦？有人永远比你更辛苦。
少棠威胁完，压低声音问：“你真……没碰小北？”
萧逸垂眼小声说：“摸他手，抱，算碰吗？”
少棠条胳膊横搭在沙发背上，直勾勾盯着对方：“你下回再摸他手，剁你手。”
“你碰哪，剁你哪。”
“你要是敢动儿子‘那里’，阉你。你信？”
……
贺少棠与萧逸老师倾谈很久，两人慢慢都陷入种忧郁奇怪情绪，拔不出来。很多话不能挑明，然而同是天涯边缘沦落人。姓萧那些话，刺到他心结，他也难受，前面路就是片刀山火海。越是疼小北，越舍不得，泥足深陷。
少棠问：“你这样，有多久。”
萧逸说：“喜欢男人？可能，从年轻时就这样，十几岁就是。不可能娶妻生子，完全不可能和女人在起，你无法理解像这种人吧？”
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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