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把孟小北手指根根掰开,用眼神示意指挥:靠边站,回屋待着,没你事。
门外没人应。
孟小北光着脊梁,穿条家居大裤衩子,趿拉着拖鞋:“收电费啊?才几点,早不早啊!”
他凑近门上“猫眼”,眼本来就略微近视,还脸哧麻糊,看不清楚,猛地愣……
少棠从屋里走出来:“谁敲门?”
孟小北猛回头,眼里瞬间掠过片兵荒马乱,盯着少棠。
想提醒你,觉得爸爸知道。】
……
孟小北跟祁亮分手,自己坐公车回家,根本还没当回事呢。他在胡同口往他奶奶家打电话,他奶奶电话里嗓门很大,“碑碑,你爸回来,把你小姑也给俺们送回来!你小姑抹油事,你也放心啊!……”
少棠听说孟建民到京,微微愣,沉默片刻:“小北,你还是回你奶奶家。”
孟小北说急什,明天再回家。
两人对视眼,少棠当时表情十分平静,没说话,仿佛早就等这天,默默拎起沙发上两件T恤,让小北也穿上衣服。
少棠慢慢走过去,开门。
孟小北突然按住少棠手,表情有几分顽强又倔犟悲壮,这就像宁死不屈准备架起铡刀就义。少棠对小北摇摇头:没事,你让开。
孟小北低声说:开门,你先找地方躲。
他甚至瞬间想出个馊主意,让少棠系个保险绳,从厨房窗户爬下去,落到小平台上,然后再通过那层楼窗户钻回楼道,金蝉脱壳。少棠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溜掉,让人捉不着*。
两人夜无事,孟小北睡得很熟。少棠夜里不太平静,翻好几回身,半夜起来给小北肚皮上裹上毛巾被,怕儿子着凉。少棠到客厅阳台上站着,静静地抽烟,凝望半个北京城夜景,天边涌动层翻滚浓云。
第二天早,六点多钟,少棠醒着,转过头静静地看。孟小北四仰八叉躺床上,裤裆里立着。少棠忍不住伸手轻轻弹,弹小鸡儿。
孟小北被弹醒,也去摸少棠晨勃,说“让摸摸你毛最多地方”……
孟小北起床解手,他们家大门响,有人敲门。
孟小北早上嗓子哑,沙沙地问句:“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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