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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期间,祁亮与他个叔叔辈生意伙伴,起跑趟南方,联系印刷厂看样品单之类。他认识广告圈内老板,又看好项商机,为帝都些国营私营企业印制宣传册。他计划大学毕业出来做文化广告行业。而且那时就筹算好,找未来大艺术家孟小北合作,好兄弟共同致富,起发财。
九十年代初广告业是新兴,彩印很贵。给企业设计制作高档漂亮宣传册,凭关系拉生意,做套就划拉几万块到手。对于会做生意人,只要掌握熟练套路和关系网,做什都能弄钱。
从南方回来,正值春节前夕,车站极其拥挤,浩浩荡荡人群是反方向流动,从京城往外地赶各班次列车。祁亮拖着小拉杆箱,围巾捂住鼻子,抵挡恶劣柴油味道和雾霾尘埃。他从车站出来没打到出租,只能挤地铁。拉杆箱杆被人脚踩断,他只能把箱子拎着抱着,羊毛大衣衣扣还被扯掉粒,别提多狼狈,气喘吁吁。
他挤进地铁车厢,拖着破掉箱子,闷头往里走。羊绒围巾被挤得缠他脖子上,差点儿勒死他!祁亮脸红脖子粗在人缝里钻:“操
养出优秀文化界人才。这支潜力股可不能放飞,得帮自家闺女抓住、套牢!这次有意在圈内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们家挑中姑爷,没跑!
孟小京将来不敢不娶聂卉。
他如果敢变卦,以后辈子甭想再回西安混,甭想再踏进这块地界,自己掂量轻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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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扫掉道旁金色浓云,银杏树落叶窸窸窣窣在半空飘荡,地秋黄,思念季节。
少棠有回帮祁亮带东西,有意无意,或者就是故意,在里面夹带张小广告,是某国际学校汉语班彩印广告招贴。
祁亮捏着那张广告贴,那时内心也挣扎很久。他曾经好几次去到那间私立国际学校,远远地站在马路对面,偷窥大门口情况。他贼贼地躲在树后,还怕,bao露出目心态。然而去几次都不巧,没碰见他想找人。
祁亮心情是矛盾,他与萧老师分手,断得干净,没有再纠缠牵绊,也没再交往男人。他甚至开始寻觅女朋友,结识些女孩。终于跳出同性恋大火坑,卸掉心理上沉重负担摆脱社会上切可能异样眼光,仿佛终于回复到人生条正轨,个正常年轻男人应该有生活状态。
然而心里空落落,内心仅有包藏感情亲情那块柔软处,被人掏空。
家里好像少个温柔“女主人”,生活里乱糟糟。做生意遇到挫折与不顺心,回家也没人能求个安慰。孤独,苦闷。所谓正常人生活,甚至还不如以前不正常生活。这就是做个正常人代价吗?祁亮那几年特别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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