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九凤低头若有所思道:“还是个幼崽呢。”他抬起头,不耐烦地问道:“喂,你为何哭泣?”
离表情明显瑟缩下,眼中浮现出真切难过和惧怕:“跟阿妈走丢,然后被坏人掳去,他们把关在这里,出去找买家,说要卖。”
九凤沉默下,问:“你要跟走吗?”
女孩眼睛亮,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期待地看着他:“你可以帮找阿妈吗?”
“只会养你到成年。”九凤硬邦邦回答:“想要阿妈话,自己去找。”
是夜,皎洁月盘挂在天际,灿烂星光照亮漆黑夜。个粗糙冷硬木屋突兀伫立在荒野里,从里面传来嘤嘤哭声。声音如泣如诉,不绝如缕,哀转久绝。此时正是万籁俱寂时候,映衬哭声更是凄凉,也更是诡异。
天空由远及近传来阵奇怪声音,仿佛车轮压过路面,然后就见道巨大漆黑影子自天空飘过,在木屋上方顿顿,就直直地向下坠去,几片黑羽随风飘落到屋顶上。
黑影悄无声息落在木屋门口。木屋窗没有关牢,自缝隙看去,只看到个瘦小身影蜷缩在屋角,双肩抖动,忍泣吞声地小声哭着。
黑羽在木屋门锁上轻轻抚,坚硬石锁应声落地,在寂静夜色里是不亚于天崩地裂响声。屋里哭声立刻止住,蜷缩在屋角小人惊慌地抬起头,露出张千娇百媚桃花面。虽然现在看来还较年幼青涩,但是足以看出日后倾国倾城绝色风采。
黑影全身被黑色斗篷笼罩着,只能看到兜帽处露出半个白皙下巴。自袖子里探出黑色羽毛暗示他妖族身份。
女孩脸上不见失望惊恐,反而挂上甜美笑意,清澈双眸弯成明媚月牙。她兴高采烈扑进九凤怀里,软软地说道:“谢谢妖怪大人。”
九凤身体僵,感受到怀里温热柔软躯体,叱道:“你就这样靠近个陌生妖怪,就不怕杀你吗?”
“您不会。”离抬起头,清澈大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氤氲着温润笑意:“妈妈说,鬼车是对小孩子很温柔妖怪。如果在荒野中发现被丢弃幼崽,他会抚养幼崽长大。”
九凤身体慢慢柔软起来,声音却还是如既往冷硬:“这倒是个新鲜说法。你们人类不总是说们鬼车最爱在夜里抢人类小孩吗?”
离坚定地摇摇头,大声说:“您不是这样妖怪!”她看着鬼车眼睛上浮
女孩却不怎害怕,反而还有些好奇看着他,怯生生地问:“你是谁?”
从斗篷里传出清冽好听男声:“鬼车九凤。”
女孩乖巧不问自答:“叫离。”
“几岁?”九凤问。
“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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