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儒心领神会,她低声回答:“再见。”
两人都明白,这别,便是永别。所谓期会,不过如此。
梁晓就见那位青年走后,曾奶奶独自坐在椅子上陷入沉默。众人面面相觑,用眼神打着官司,默契同时选择聊起其他不相干话题。
就连那些在外界呼风唤雨大人物都不敢打扰曾奶奶,毕竟曾奶奶现在虽然脾气好点,但是积威甚重,这些学生都曾经被她骂狗血喷头过,此时看她心情不好,自然不敢触霉头。
“抱歉,因为今天遇到故人之后,难免失态。”梁梅儒从沉默中走出来,嘴角再次绽放出别无二致笑容,看起来已经恢复往日精神。
须上进,必须养家糊口,现在更是要求有房有车,而女性则只需要打扮漂漂亮亮,嫁个好男人就行。社会鼓励女人不必奋斗,鼓励女人好逸恶劳,贪慕虚荣,浅薄无知,这是圈套,这是陷阱!”她喘口气,也没管在场些男人尴尬脸色,目光浮现丝讥讽,“所以和男人相比,女人更容易不思进取,更容易堕落,更容易退回舒适领域变成依附男人米虫。”
她深深看圈那些年轻女孩子们,把她们或思索或迷惑或质疑或不以为然神色尽收眼底,她叹口气,以名先行者身份语重心长地告诫道:“所谓女性独立,不仅仅是经济上独立,更是思想上独立。已经做能做切,接下来就要看你们。”
乐景看着这个忧心忡忡老人,宽慰道:“那美好仗你已经打过,当跑路你已经跑尽,所信道你已经守住,从此以后,必有公义冠冕为你留存。①”
梁梅儒愣下,隐晦地说:“这句话,你共勉。”
虽然世人永远不会知道眼前青年名字。但是在她心中,永远有个公义冠冕为他留存。
这里人哪里敢责怪梁梅儒,自然纷纷表示不碍事。
梁晓看着两人这默契模样,有点糊涂。她之前自动把曾奶奶口中故人替换成初恋情人,并在心里暗暗揣测难不成这个小帅哥是初恋情人后代?可是现在她看两人互动又觉得不像。以她对曾奶奶解,虽然她已经极力掩饰,她还是看出她对青年态度颇为敬重。以曾奶奶资历,华夏能使她敬重人寥寥无几,这个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乐景站起来,笑容慢慢和梁梅儒模糊记忆里笑容重合,“既然你过不错,那就该走啦。”
梁梅儒怔下,想要挽留,却发现这其实是最适合两人结局。
她也站起来,笑容怅然若失:“送您。”
乐景摆摆手:“哪有长辈送晚辈道理。”他温柔地看着梁梅儒,“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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