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车祸、没有死亡、没有
切外界因素
干扰。他们选择都是对，可依然阻止不
冰川轰塌。
——雪原里风猎猎作响，他知他这生悲剧。
——他终于痛失所爱——
《次要艺术》完——
他会辈子都记得沈南逸，记得这个在他生命里蛮横走过男人。记得他带来痛苦、折磨，记得他带来欢愉、快乐。
这种记忆想忘却都不行，它们野蛮地扎根，吸血作养，还要长成参天大树，以便往后次次重复在他梦中播放。
魏北不怕忘不，反正这
多年，他就是如此过来。
为什要忘记。不好人生经历，就都应该忘记吗。难道不曾被爱伤痛，都应该忘记吗。
难道深刻地记着那份叫人清醒痛苦，却在未来依然敢踩着爱情刀锋走下去，不是对人生最大礼赞吗。
换歌，唱：“也许只有你懂得
，所以你没逃脱”
但没有人紧抱他，没有人小声说多爱他，于是也不唱。
几经停顿，他忽然笑笑。魏北拿着话筒，对台下客人说：“给大家唱首《烂泥》吧。”
魏北不知道怎回事，唱着唱着眼睛就红，唱着唱着声音开始颤抖，调子也跟不上。他后知后觉，鼻子发酸。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转，眼前灯光模糊片。
他再也唱不下去，哽咽着说声抱歉，冲下舞台。
他知道爱很痛，他记得，但他依然爱。
魏北哭着唱烂泥时候，他就明白他爱。
窗外大雨哗啦下。
沈南逸坐于书房，提笔给书写下结尾。
——他与他互相看着，他们都很好，但事情依然朝着最坏方向发展而去。
那天霍贾给他打电话，说北哥，你忘沈南逸吧。这老王八蛋不值得，操他妈！
魏北捏着啤酒罐，轻声说，霍贾，忘不他。
没法忘记沈南逸。
有超忆症。
他记得很久以前，哪怕很多年后，他也能记住现在每个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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