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逸没接话,实际他也不太记得过去是怎样。但沈南逸向来霸道得很,不许别人忤逆他,独独当初晏白岳能占点便宜。而他说话,沈南逸也不是次次都会听。
他是深情又多情,沈南逸其实从未晓得,那时晏白岳偶尔认为这人并不爱他。少年掏出热烈鲜红心脏,捧到爱人面前。可能过于血腥且赤裸,吓得晏白岳连连后退。
经年之后再忆起,分明是爱到骨子里,可两人硬生生擦肩而过。
晏白岳问些闲话,从家庭关系扯到历年来作品,又问沈南逸为什从不回复他新年祝贺。
沈南逸说没点开看,多,就堆着。
沈南逸端咖啡过来,将杯子放在晏白岳手边。
“巴拿马翡翠庄园豆子,试试。”
晏白岳笑,“记得你以前偏好巴西喜拉多生豆。”
沈南逸嗯声,“家里小孩儿不喜欢,换。”
“这位?”
南逸肩膀宽阔厚实,头发扎在脑后,正半蹲在棵玉兰树下弄营养液。
察觉身后有人,沈南逸微侧头——在此之前,应该说曾经他幻想过无数次,如果晏白岳回来,他们会以怎样方式、姿态去迎接彼此——而现在平静得很,沈南逸认出他。怎可能认不出,那是他少年时求而不得爱人,化成灰都认得那张脸。
可他们出奇得平静。
在这个午后,近十七年不曾相见旧爱们,平平淡淡地互相打招呼。
仿佛就于此刻,完成对时间无情流逝默认。
晏白岳笑,是,这是你性子。沈南逸不置可否。
“虽然你不看消息,多年来你消息倒是没错过。”
晏白岳喝口咖啡,舌
晏白岳指指照片。
沈南逸点头,他解开两颗衣扣,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沙发。
晏白岳:“看起来挺好孩子,今天不在家?运气不行见不上。”
沈南逸:“出去玩,还没回来。”
“真是时间过去得有些久远,”晏白岳笑着仰靠沙发,“当年你哪有这好耐性,对别人丁点都不客气,更别说纵容。”
那些存于记忆中意难平、求不得、爱未尽,都在那瞬失去根据地。不知塌往哪条鸿沟,被翻涌洪流裹挟着,从此掩埋。
时间是个狗东西,时间也真是个好东西。
沈南逸给玉兰树挂好营养液,让晏白岳进屋。这男人依然爱穿亚麻质衣物,左手戴着婚戒,往上是个简单腕表,随意得很。只是那张脸,点也不随意。依然温文尔雅,气质柔和。
要说单伍那种儒雅夹着狠,晏白岳斯文就更纯粹。沈南逸在厨房煮咖啡,晏白岳刚落座沙发,便瞧见茶几上有两三张裱好照片。
照片上男生性感无比。漂亮到过分精致,眉眼间又不缺男性俊朗,真真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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