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亦晚没有结束这个话题,而是颇为认真看着他:“皇室限制你人身自由吗?”
“也没有。大概是生活和工作吧。”花慕之失笑道:“出生为这个身份,辈子就都得守在这里。”
每年庆典也好,给政要们做陪衬也好,接受无数市民观瞻与敬仰也好。
他已经无法离开这个身份。
婚姻,工
他侧过头来,看向越亦晚笑道:“没什,有些诧异而已。”
越亦晚却望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外面世界……也很辛苦。”
哪怕出身豪门,哪怕考入名校,要经历打磨和考验也数不胜数。
花慕之怔下,显然是没预料到他会真回答。
若说逾矩,他耳钉与头发,还有在东宫里许多事情,那确实都从无前例。
可哪怕自己不护着他,他恐怕也能把这些事处理极好。
越亦晚亲和体贴与自来熟,是种本能般聪明。
“……嗯?”
某个还在追第手八卦青年抬起头来,关屏幕看向他。
白狗脑袋,再上那宫车准备回去。
这事儿估计就跟做广播体操样,什鞠躬行礼低头,熟估计没睡醒能顺下来,不虚。
马蹄声在白玉阶上哒哒响着,车内倒是不怎颠簸。
越亦晚看完微信看微博,低头专心回着消息,小爪子摁键盘摁飞快。
花慕之侧头望着窗外风景,忽然开口道:“你融入这儿速度,比想要快太多。”
“其实,”他不确定自己在做什,却还是把心里念头说出来。
“也很想看看外面世界。”
不是被安保和侍从们重重包围守护皇太子,也不是整个国家和皇室象征。
如同个普通青年那样,去看看外面世界,体验其他人人生。
马车稳稳地停在东宫前。
花慕之只是倚在窗边,垂眸望着窗外,任由半帘晨光洒进来,却也好看令人出神。
暖光勾勒着他轮廓,华缎映衬着他眼眸,哪怕他并没有看向自己,越亦晚也有那瞬间,会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下来。
濯濯如春月柳这几个字,似乎用在旁人身上都太过浮华,并不值得。
可他身侧这个人,哪怕只是在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从姿态到气质,都与这形容模样。
温润,沉静,好无可挑剔。
不仅仅是礼仪和规矩。
越亦晚身上,其实有典型商人家庭特征。
会说俏皮话,能在聊天时照顾所有人情绪,还能恰到好处调节气氛,几乎给所有人第印象都好出奇。
这看恐怕就是从小陪父兄在酒局上泡大。
明明是后来外人,却熟稔仿佛在这儿呆过许多年般,分寸也掌握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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