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特微笑:“你可以不用来,霍维斯。这肮脏地方,污染个人就够。”
霍维斯怔,随即哈哈大笑,他说话声音很高,甚至有点尖锐,笑声也是如此,在封闭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劳特你真会开玩笑。不管怎样也是
想:等他招供,定要第个享用他!
果然,没过多久,蓝廷有气无力地说几个字:“长河……淮委……”塔达没有听清,凑过去问:“什?说清楚点。”
蓝廷又喘几口粗气,低声说:“长河部署……联防军……”塔达忙将耳朵凑到蓝廷嘴边:“快说!”连劳特都直起腰注视着。
忽然“啊——”声惨叫,塔达耳朵被蓝廷用尽全身力气咬个正着,杯子“哗啦”落在地上,摔个粉碎。塔达疼痛难忍,拼命对蓝廷连踢带打,蓝廷死死咬住就是不肯松口。周围狱卒全慌神,纷纷冲上前,有拉塔达,有用皮鞭棍棒狠命抽打蓝廷。牢房里乱成团,好不容易蓝廷松开口,居然咬下塔达半边耳朵。
塔达手捂着耳朵厉声惨叫,鲜血淋漓气急败坏。劳特“霍”地站起身,愤怒地盯住蓝廷。蓝廷吐出口中肉块,竭力昂起头,看向劳特:“没有水,血……也是……样……”说完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真难以想象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笑得出来。只是他被刑讯太久,笑声空洞干涩,笑两声就开始不停地咳嗽。
劳特几步冲上去,狠狠给蓝廷拳,蓝廷仍是笑,边咳嗽边笑。
劳特正要再打,走廊里响起阵脚步声,紧接着个极为高亢男人嗓音响起:“听说劳特中校又要立功,怎不通知声?中校先生太不够意思吧。”
蓝廷猛地抬脸,眸子里闪过丝难以置信神色,随即深深地低下头。劳特脸上肌肉抽搐两下,仿佛刚吞下只癞蛤蟆,随即转过身,已是笑容满面:“原来是霍维斯厅长,好久不见啊。”
个男人懒懒洋洋地踱过来,他年纪不大,不会超过三十。黑色头发,微卷,略长及肩。穿着身军装,也是中校军衔。不过找遍三大帝国,估计也不会有人能像他样,把明明威武挺括军装,穿成这样懒散——外面衣服扣子全开,只是随便披在身上,里面衬衫纽扣解开大半,稍稍动就露出宽阔光洁胸膛。没有系皮带,脚步拖沓而沉重。只有双手上白色手套,戴得十分齐整,崭新雪白。他身后跟着个极为漂亮少年,紫色长发直垂到腰间。
这个男人还没走进刑讯室,就难以忍受地皱紧眉头,从兜子里摸出方熨烫折叠得极为平整手帕,用力掩住口鼻,瓮声瓮气地抱怨:“太难闻劳特,你怎能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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