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高天月是特管委人。
高天月:“你放心吧,报告交到手上,不能白交。周之内你定能看到这事情进展。不过你想是怎让蔡明月,或者护士和孩子父母得到惩处,想是怎才能开展调查却又不让危机办受到责备。”
这不是秦戈能帮忙
哪怕最终决定放弃与孩子缘分,“死”也并不是唯选项。
因此在得知真相之后,他和他伙伴没有任何个人想过要为蔡明月寻找理由——世界上本来也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人有资格亲手扼杀个已经降生在世界上、蒙昧生命。
长久沉默之后,高天月说:“除蔡明月,父母也是凶手。”
“所以,高主任,这份报告你必须交到刑侦科手上。”秦戈说,“调剂科能力有限,做不到这多。只要对蔡明月展开调查,要找到当年给她递过钱让她下手人并不太难。”
“如果不同意启动调查,不把你们报告拿到特管委审批,秦戈,你会怎做?”
考虑事情和你考虑事情不样。”
秦戈完全明白高天月意思。
但他不打算退步,也完全不打算理解。
在其位谋其职。他与高天月工作不同,面对问题思维方式也不可能相同。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存在千万种不同分工,千万种不同职业和思虑。
“有别办法。”秦戈看着高天月,“只不过带来后果都不太好,无论对还是对危机办,或者对特管委蔡副。”
高天月心想,哟吼,威胁。
他不是怕这个威胁。相反,他还有点儿高兴。这高兴让他脸上疲态消失些,露出笑意。
“好。”他示意秦戈把报告交给自己。
对他态度转变,秦戈很摸不着头脑。在今天走进高天月办公室之前,他直以为要说服高天月是件很难事情,毕竟危机办里人都知道,秦双双离开之后他是直接从特管委空降到危机办。
在这千情万态之中,总有根底线是绝对不能跨过。
“你们没有犹豫过吗?”高天月忽然问,“比如站在蔡明月,或者小孩父母角度想想。”
“没有。”秦戈诧异于他会问出这样问题,“完全没有。”
对刽子手每次恻隐,实际上都是对死者凌迟。秦戈清楚,没有人可以代替死去孩子对凶手传达宽谅和怜悯。他们已经降生,是完整人,独立人,不是谁私有物品,即便是父母也没有权力决定他们生或死。
每个代替孩子说出“活下去也很痛苦”人,所说并不是孩子痛苦——而是他们痛苦,是成年人,是父母,是长辈不想承担责任与重负。孩子“痛苦”只是个自怜借口,用来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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