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在医院醒来
时候，没有人探索你‘海域’吗？”
柠檬水清洗
喉咙和胃部，秦戈舒服很多。他和谢子京
起坐在阳台上，谢子京挪来挪去都找不到舒服姿势，秦戈干脆靠在他身上。谢子京这下不动，好阵子才问：“不休息吗？”
“睡不着。”秦戈回答，“躺下去容易做噩梦。”
他说完之后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不是因为你‘海域’而做噩梦，
巡弋不正常‘海域’都会……”
“知道。”谢子京只手松松搭在他腰上，脸贴在他还带着湿意头发上蹭蹭，落下似有若无吻。
秦戈觉得自己说每句话都踩中谢子京雷：“也不是说你‘海域’不正常。”
没有路，他愿意为谢子京开辟出条新，能让他脱离废墟新道。方才后悔和沮丧缓慢消失，像退潮海水，回到深深海洋里。秦戈听着谢子京心跳，在阵比阵更强烈眩晕感里，产生新念头。
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力极限在哪里。但从此刻开始，他打算为谢子京去摸索。
“海域”里城市若毁灭，他要为谢子京重造座。
给坐在浴缸边秦戈洗脸擦手，谢子京看看浴室，又看看秦戈：“要帮忙洗澡吗？”
秦戈：“不需要，快滚。”
“确实不正常。”谢子京很快接话，“不用在意，不正常也不怕。”
秦戈觉得此时谢子京更像自己兔子。他要抱着自己，贴着自己，蹭来蹭去，从肌肤触碰里汲取安全感。
两人时都没有说话，阳台外头凉风吹动棵高大杨树，树叶发出沙沙声响。秦戈把手盖在谢子京手背上，让他掌心紧贴自己腹部。秦戈忽然在无话这刻，懂得谢子京恐惧。
谢子京仿佛个没有过去人。从茫然中清醒，发现自己以往所有记忆都仿似碎片，他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之后便开始被卢青来添加种种暗示，这些负面暗示让谢子京对自己判断产生偏差，他畏惧别人探索，甚至默认自己“海域”是不可示于人前。
直到现在，他得到秦戈肯定。
谢子京离开浴室，很快又开门，探进来半个身子：“让狮子陪你。”
秦戈件衣服正好脱到脖子，视野被挡住，只好点点头。
泡个热水澡之后他感觉舒服些，至少手脚温度恢复。今天晚上肯定不可能入睡，他有点儿后悔没让谢子京再问言泓多拿几颗安眠药。和狮子起走出浴室秦戈吓跳：谢子京坐在浴室门口地板上，正在等自己。
“要柠檬水。”秦戈说，“多加柠檬，要酸。”
谢子京立刻爬起，冲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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