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墟之前像是
座城市。”18岁
谢子京说，“
很好奇它以前是什
样子。”
房梁与砖块成
旧日形象仅剩印记。但如果是座城市……秦戈心想，他大概可以猜到会是什地方。
是谢子京家，是那座安静闲适，春夏之交满城开着各色月季城市。他爬上废墟，与18岁谢子京肩并肩站着。远处微微发光地方遥不可及，它像是某个明明公开着但不可以接近秘密，谢子京碰不到。或者说，不敢碰。
少年模样谢子京指指自己脑袋：“他自己怀疑过，之所以当天什都想不起来，是不是因为他害死自己父母。”
秦戈立刻说：“不会。”
京家里。谢子京回到家已经过八点，两人稀里哗啦吃顿外卖，开始感叹生活不易。
谢子京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他和秦戈都躺在落地窗前地板上，摊开双手双脚，愣愣地发呆。
“们找时间再去爬山吧。”他说，“和狮子都很想跑跑。”
秦戈点头：“估计中考出成绩之后弟就会回家，接下来要填志愿，需要监护人签字。”
谢子京揽着他肩膀，两人交换个长吻。兔子从秦戈身上跃出，落入谢子京怀中。谢子京抚摸它毛发，微微笑。
谢子京耸耸肩：“谁知道呢？只有这个可能性是最大。”
秦戈：“……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还是有人告诉他？”
谢子京转头看秦戈，眼神有些诧异。沉默片刻之后他笑：“好吧，不知道。但听到些声音……不是自己声音。那些声音就是这样说……你有罪，你是负罪生活人，你从灾难和恶中诞生，所以你也只能享用灾难和恶。不要跟人随便交谈，不能过得太高兴，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残缺，恶心，不正常。”
“……你信吗？”秦戈忽然打断他话。
秦戈打算趁今天有空再进谢子京“海域”看看。他这段时间直没有放弃寻找让谢子京被摧毁过“海域”恢复正常方法。
海域里并无什显著变化，除房间中张贴海报变得越来越露骨。秦戈看着海报上自己，心想原来谢子京脑子里成日想都是这种事情。
他也并不讨厌。实际上，还有些儿沉迷其中。只是有时候不好意思跟谢子京直白地表达，谢子京是那种拿捏到秦戈什弱点就立刻欣喜若狂性子，要是被他知道秦戈想法，只怕会比现在更变本加厉。秦戈心想，纵欲要适度。
穿过衣柜之后通路踏入房间外部，秦戈看到站在废墟之上人影。
谢子京自意识仍旧穿着校服，在从不断绝雨水里眺望远处发光地方。秦戈踏过腥臭积水，渐渐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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