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唐错看得入神,喃喃道。
高术静静看他,良久后才提醒:“走吧。”
两人离开餐厅后没有几步,唐错就不行:“太饱……”
高术:“不行啊,你这样健身是没有效果,吃太多。”
唐错:“你不是教练吗?你怎不提醒?”
餐厅中响起掌声,众人为老板演奏和演唱鼓掌。这店子与唐错去过氛围大不相同,虽然是西餐厅,但气氛却异常活泼快乐。因为太活泼快乐,他没能立刻解读高术眼神,反而随着其他人起茫然鼓掌。
老板走到他面前拥抱他,在他脸颊亲两下,笑着说句话。
唐错等他离开,立刻又凑到高术那边:“他说什?”
高术:“今天不收你钱。”
唐错又惊又喜:“这好?!”
高术和唐错在西餐厅吃饭,席间还有挎着吉他歌手在店内穿梭,和谁眼神对上就来到谁桌边,拨动琴弦弹首歌。
唐错:“不是吧,这里也有卖唱?”
他又看眼那人:“外国人?年纪这大,还卖唱?”
高术:“他是这店老板。”
唐错:“……哦。”
高术耸耸肩,立刻改口:“多吃点儿吧,没关系。你很瘦。”
“……知道。”唐错坐在路边花圃上,背靠着行道树,“前男友是这样说。”
高术顿时提起颗心。他从没听唐错提过前男友事情,因为两人见第面时候唐错就流鼻血,高术直以为他是没有任何经验宅男。
“什时候分手?”他坐在唐错身边,尽量平静地、不露出丝焦灼地问。
唐错:“年初吧。他说太瘦,不想跟这
高术:“因为是买单。”
唐错:“……他到底说什?”
高术耸耸肩:“没听清,忘记。”
两人吃完餐后甜点,高术让他看餐厅顶部。唐错这时才发现,餐厅顶部竟设计得如同鲸骨架,整个狭长空间如同置于鲸腹之内。在骨头与骨头之间,是无数繁复精细壁画,有点儿近视唐错看不太清楚,只能分辨出那是某个城市街头熙熙攘攘人群。
他们在鲸腹部穿行、进餐、演奏和生活。
老板显然与高术很熟悉,两人叽里呱啦说堆话,那位头发花白老人便盯着唐错露出慈祥微笑,然后唱起首唐错听不懂歌。
他看见那老头对自己笑,虽然莫名其妙,但也跟着起笑。歌曲欢快活泼,他对音乐有点儿印象,但无论是歌还是方才老板和高术对话,他们使用语言都是唐错听不懂。
看出他迷惑,高术侧身对他说:“法语歌。”
唐错:“什名字。”
高数看着他眼睛,低声说:“《爱是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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