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边寒忽然撑起伞。他拉着周游手走入雨中。
雨水扭曲,所有景物都在视野里化作团混乱不堪色块。色块又渐渐溶解,秦戈沉沉坠——周游跨到边寒身上。
这里是个简单房间,教科书和游戏机胡乱扔在地上,墙上挂着几个相框,相框里是边寒和家人合影。
秦戈开始以为周游和边寒在做.爱,但立刻他就意识到不对。
边寒闭上眼睛,秦戈视野也随之暗。他化成边寒自意识,正在座高塔之中等待着来访者。
边寒:“那就找那些愿意被你玩人。”
周游:“以前们不是相处得很好?边寒,你不想要这个朋友?”
边寒没理他,脸色阴沉,抿嘴站着。
“让进入你……”周游贴着他耳朵,声音游丝样,“……你海域,好不好?”
边寒:“……不。”
周游缩回手,哆哆嗦嗦地和边寒起站在屋檐下。他穿得比边寒单薄,脚上是拖鞋,冷雨扑进来,能看到他手臂上起层细细鸡皮疙瘩。
边寒把雨伞递给他:“你挡下。”
“不用。”周游看着雨里街道,笑着说,“很爽。”
边寒小声嘀咕:“你什都爽。变态。”
周游朗声笑起来。
让秦戈震惊是,他所处海域和之前所见完全不样:眼前所见不是狭窄少年宫篮球场,也不是遍布冷风冷雨废墟。边寒坐在高塔窗台上,正朝着外面蓝天吹口哨。他“海域”竟然是片极为广阔山野,密林被雾气裹挟,而在密林之中,全是密
周游拉拉他手:“保证,这次定轻点,不会让你难受。”
秦戈正在边寒记忆之中,他经历着边寒此时此刻所有情绪和犹豫。他感到异常古怪:无论是这个名为周游少年,还是边寒。
主动提出进入海域,周游显然是个向导,秦戈甚至怀疑,他极有可能是拥有调剂师能力向导:可以突破浅层海域,直接深入哨兵深层海域,与哨兵自意识接触。
但边寒为什抗拒?向导进入海域,对哨兵来说并不是件会“难受”事情,除非向导在他“海域”里做些别事情。
秦戈忽然想起卢青来。周游深入他人“海域”之后,也会像卢青来样对别人施加暗示吗?
雨越来越大,风却似乎渐渐变小,雨箭重重地直插大地,在铁皮屋檐上敲打出颇大声响。时间,边寒耳朵里全是啪啪嘈杂声音,他不由得侧侧脑袋。
哨兵听觉灵敏,身边也没有白噪音耳机,这声音令他很不舒服。
手被人很轻地牵住。周游凑近低声问:“帮你吧?”
边寒恶狠狠呵斥:“滚。”
周游:“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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