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往沙发上坐得大刀金马,咬根南洋柚叶烟,副过来人懒得跟年轻气盛小朋友争锋斗气闲哉表情。他有意无意拿过游灏东掷在茶几上枪,颠来倒去在手里把玩,烟蒂在唇间转圈:“小时候玩玩具,好多年没有摸猎枪。”
他手里枪发出轻微响声,像是内部精密机械齿轮发出呜咽。
游灏东眼光渐渐直。他发现严小刀掷回来枪,枪管明显松脱摇摇欲坠,歪挂在木质枪托上,里面机械齿轮肯定已经散架……
梁有晖看严小刀表情向饱含钦佩,而且透着种“看哥们多牛逼”得意,很有面子:“你玩儿过吧,很熟。”
“平时在城市里也用不着。”严小刀冷笑道,“这种好枪是拿来打豺狼虎豹。拿来打狗?那是败家!”
柱和身小碎骨头支撑吧,严小刀心想。
眼前这个人就好像没长骨头,或者说,身体因为连日来风吹日晒水淹折磨,没吃没喝,已经极度虚弱,手脚几乎无力动弹,像个废人……
而在座这许多人,试图掷千金、开局豪赌,竟然在抢这样个“废人”。
渡边家随从簇拥着几人,即刻就往赌场私人贵宾套房去。严小刀瞄着那凌公子也被同拎入套房内间,暂时也放心。
这些人开人肉赌局,当然不会在乌烟瘴气人声喧哗大厅里,那儿时不时还有善男信女摆V字手抱着老虎机搞自拍照,穿衬衫马甲年轻男侍应生端着酒水往来伺候。
严小刀专治不服他。
游公子简直印堂发黑,不知不觉好像被谁当狗骂……
众人各自暗藏机锋、端着茶水咖啡准备上桌时候,游灏东瞧眼梁少,突然拉过梁有晖手臂:“有晖,你今天上桌跟们打牌,不合适吧?”
梁有晖挑眉:“怎不合适?就随便玩玩,不妨碍你们。”
游灏东意味深长:“可们不是随便玩玩,是要分出输赢。你上桌,你跟严总不是忒伙吗?
贵宾赌房是个宽敞大套间,外间将两只转角牛皮大沙发相对摆放,墙上镶嵌着只已被做成标本北美驯鹿鹿头,公鹿两丛硕大鹿角霸道地张开,让壁灯在墙上打出复杂阴影,黑色钢琴砖四方茶几上摆放洋酒和雪茄……整个房间毫不掩饰那种专属于男性霸气、血性、对权势与财富欲望野心。
驯鹿头对面那堵墙上,挂着两杆猎枪,这也属于豪客爱好。
众人小憩,游灏东心里憋着不服,顺手摘下墙上柄枪,在简铭爵诧异注视下将枪“咔咔”几声猛地拉栓上膛,对着鹿头方向就扣动扳机。
屋里人都是浑身震。
当然,猎枪里根本没装子弹。游灏东也是业余狩猎行家,掂枪就知没装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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