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允良同样是秒回,语带十二分歉意:【明白严先生,实在抱歉,不打扰你们二位。】
房里养着凌公子,严小刀却丝毫没觉着反胃。并非他对凌河此时就怀有特殊感情,而是他瞧得出来,凌河甚至比他脾气更倔、更硬、更加要强,凌河就不是为几两银钱能爬在地上舔别男人裤裆那种人……
严小刀做事贯谨慎,也在暗暗琢磨游轮入港靠岸之后,
凌河斜瞟他:“大块肉都被你人吃,都没吃饱。”
严小刀冷笑:“确实也不容易,小孩正长身体吧?”
凌河毫不客套:“可以再点份8盎司牛排吗,还是逼啃盘子?”
严小刀开句玩笑:“孩子快吃穷你干爸爸!……峰峰,去再点、再点盘!”
越是像凌河这样人,越不需要装,完全不顾忌生活小节上礼仪,因为这人天赐张贵族气质脸,仿佛天生具有身份上优越感,有种众人瞩目优雅气度,反而不爱那些累赘做作俗套,随心所欲。反观杨喜峰,坐在豪华套房法式餐桌上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将块白色大方餐巾垫在领口,规规矩矩地手刀手叉,像举着两根烧火棍样别扭,生怕别人笑话他土老冒没吃过。
时两名杀手直接投海,生还可能性几乎没有,这事就是个死无对证,所以凌河才敢如此嚣张地信口捏造。
白天他们在房内用餐时,严小刀接到陌生号码短信,竟是麦允良。
想来麦允良可能是从游、简或者渡边那里拿到他电话号码,倒也不奇怪。
麦允良用贯恭谨客气口吻说:【严先生,傍晚时分海面夕阳景色很美,可否有幸陪严先生去酒吧小酌?】
严小刀心想,老子没抽到麦允良扑克牌吧?这又是游大爷或者简老二打发来给上眼药?
严小刀说话间不动声色地把麦允良回绝:【感谢麦先生盛情,俗事缠身不太方便,改日再约。】
麦允良似乎仍不甘心,又回:【知道严先生不便抽身,可以去你房间见面吗?】
严小刀盯着这短信,突然间不太舒服。
要说心里没忌讳,不可能,他知道麦允良跟游、简那两个人渣都有腿,他对男人之间那种事和那个人都没兴趣,饭桌上想起来都觉着恶心、反胃。
严小刀秒回:【房里有人,不方便接待。】
堆废话套话,其实不就是想说:能见面打炮吗?
严小刀看同桌凌河眼。
凌河正在拿叉子叉块迷迭香煎三文鱼,吃相可点都不文艺,大口大口咀嚼。剩下点肉渣叉不起来,这人就直接上手抓,然后掰块面包开始转着圈儿擦盘子、舔肉汤。
讲实话,这吃相简直有熊爷风范。
严小刀忍不住想取笑:“饿着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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