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南方晒黑显瘦!”严小刀当着他身后某位知情人,轻松说道,“上周去南岛出趟公差,所以那个周末没过来陪您,出差刚回来。这是个朋友,陪过来看看您。”
严总出差在赌桌上赢回来“战利品”很有礼貌地开口:“阿姨您好,叫凌河。”
……
小地方人群,是生活上简单平实而邻里间互相熟稔。车窗外时常传来招呼与寒暄,就着车轮后扬起阵阵黄土。严总驾车回家途中不得不两次停下,让路边熟人有机会跟他老妈隔着车窗聊上几个回合,还顺便赚熟人几瓶白酒、两包茶饼子和号称家庭作坊手工自制纯有机丝瓜瓤子刷锅帚……这切都让严小刀和凌河二人对眼前人生与交错乱入回忆感到恍如隔世,无法想象他俩上周那趟公差之旅是怎过来。
这就是两个平行而不相交世界。
他又微微凑头过来问:“你不信?”
严小刀用最细微动作摇头,随即低声解释:“她老人家又没有逼着信,随意,但也不会当着她面非要矫情说不信这个。
“‘孝顺’,这个词,归根结底就是个‘顺’,让她心里舒服高兴就成。”
严小刀随意解说自己“孝经”,惹得凌河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觑他好几眼,每天都能从严先生这里领悟些让他受教新东西……
唱诗、阿门颂全部结束,教友们起身鱼贯上前,接受牧师在额头和手上沾几滴圣水作为平安福,再列队从过道中清场。好儿子严先生英气笔挺地立在过道口,注视着那位眉目慈爱、自打转过身相隔老远目光就完全笼罩在他身上女人,步上前,俩人来个厚实拥抱,带着富有感染力温度。
而世间本就是由这许多层结界组成,有美好人间,也有黑暗逼仄鬼道、妖界,各人蛰伏在属于自己旮旯角落,偶尔相交,各有各命数。
严小刀没忘给那几位早被撇在后面弟兄发几包烟和两瓶酒,让他们去村口台球厅和饭馆自行消遣。
自从上车回家那刻开始,凌先生就享受到严总母上大人碎碎念功。
“这个谁,小凌,们这穷乡僻壤,确实离城里太远、太远,辛苦你大老远地过来看……”
“小凌,路上不好走吧,主要是路不好,颠得不舒服吧,真
没等严小刀开口,严氏先把手指上所剩点潮湿气抹到他脑门上:“给你沾点圣水,有福气!”
严小刀笑容俊朗,从背后变出件紫色外套:“妈,前几天给您买。”
严妈看:“嗳——这艳,穿不太好意思,送别人穿去呗……”
严小刀笑道:“没有别女士可送。”
严妈突然问:“你是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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