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做着最后番优雅陈词:“邱牧师,恶念太多,这些不过是露出冰山角。每次仰望替们凡夫俗子背负着十字架主,都感到万分羞愧,才应是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间丑恶灵魂与自身罪孽还债人,血就是将来对主最虔诚祭品。
“现在切切困扰,只是不能如愿将所尊敬仰视人抱在怀里。精神契合、肉体吸引与心灵如影随形,最终都是场镜花水月。
也陷入震动,嘴唇嗫嚅,试图劝慰眼前进入某种兴奋状态凌河:“可怜孩子,主会宽容宽恕你纠结和彷徨。让替主问你,你挫折能否另寻其他方式来解决?”
凌河再摇摇头,坐姿端庄,眉间眼底荡出自信而强大笑容,憋太久,掩饰不住那种兴奋:“会用方式解决,会看着那些卑微丑恶灵魂,背负着他们各自此生罪恶,个个走向灭亡,用他们配得上方式悲惨地被逐出这个世界。”
“凌河!”严小刀压抑地喊句,听得十分难受,豁然站起来。
他后悔进这个房间,后悔带凌河来基督堂。
有些话听过之后不能装作没听过,两人之前若有若无亲密、旖旎,顷刻间化为乌有,开始剥开现世血淋淋皮肉露出残酷。就在数分钟之前,他们还并排坐在钢琴前,用排琴键就足以交心。
“还有那些曾经刻意伤害过、曾经羞辱欺负过恶魔,会让他们个个自取灭亡、在野火中化为灰烬。”凌河说话间有意无意转向严小刀,眼底含着令人胆战心惊有毒微笑,“严总,那些都是你熟悉认识小鬼,他们在赌场上争相叫骂,用张张嘲弄唾弃嘴脸围观着竞价、踩着身躯、随意撕扯践踏尊严,还没有忘,永远不会宽恕他们。他们身躯也会随着腐败灵魂点点腐烂,不留下粒恶臭渣滓。”
凌河瞳仁里流淌着两条冰河,冷漠而优雅,声音婉转,没有露出獠牙,但说出每句让人不寒而栗。
“……”严小刀哑声道,“凌河,没想到船上那件事对你是如此深刻伤害,是照顾不周到,真很抱歉,们能单独谈吗?”
凌河以令人无法直视气场逼视着他,让严小刀觉着他才是那个此刻需要拉着牧师手忏悔罪行人。
“天父对世间生灵抱有最宽大慈悲胸怀,主会宽恕你,孩子……替主真诚地希望你能解脱……”邱牧师声音略微颤抖,也不停瞥着严小刀,无法理解这只是篇胡言妄语还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私人恩怨。倘若再结合之前严氏私下对他倾诉担忧,这切就更加令人心惊,只是出于神职人员道德节操,邱牧师不能互相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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