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淡淡地翻眼皮,话里有话:“回来睡觉就好,不然别墅闹鬼。”
严小刀问:“是辟邪门神啊?”
凌河揶揄他:“你比门神长得俊多,但辟邪功能类似。”
两人并没有约好,但双双把姿势摆出来,兴之所至,又来曲热烈高昂四手联弹。
严小刀感慨道:“屋子人都甭睡。”
晚上,严总回家比平时晚很多,回来就已经是全楼兄弟们例行熄灯睡觉钟点。
他们这座院落很大,严小刀住这是主别墅,楼下两个房间睡四名小弟。主别墅旁边还有栋加盖副楼,也能睡七八人。平时就是十几个男人混住。
严小刀刻意耗到晚饭和饭后娱乐时间结束,避开所有不必要纠缠。心有些疲惫,不想听不相干人在他眼前打趣聒噪他与凌先生关系,平生头回觉着,这单身汉“集体宿舍”嫌太挤。
通往起居间露台上似乎有人影,再仔细看,就是那株鹅掌枫树影,从春至秋将落叶飘得四处都是。
勤快宽子从楼下卧室探出个脑袋,乱发显示睡意,被严小刀做个“嘘”手势赶回去睡觉。事实上,今晚背景音催眠曲非常高级,都不是唱片录音,而是现场演奏,是他们这楼御聘专属琴师用施坦威弹出来。月光流水,地春红,整栋别墅内飘荡着妙不可言钢琴曲。
凌河特别不讲理:“管他们睡不睡?咱们弹咱们!”
凌河从网上订堆琴谱,快递来。都是初级中级课程材料,显然是给某位大龄初段选手准备。凌河将琴谱教材抛给他几本,眼神示意,老板您点播时间到。
严小刀心情页页随着琴谱书页不停翻过,白花花地带着跳跃音符,水银泻地般,他突然望着对方眼:“今天中午在咖啡馆遇见麦允良,跟他聊几句。”
凌河脸上毫无讶异,每丝情绪都随着细长凤眼与黛色眉峰缓缓流入额角发帘下面:“你随
起居间正中摆放着华丽三角钢琴。弹琴人背影安静优雅,从背脸看去脖颈至脊背线弧度完美,衬衫下匀称修长肌肉最终都收拢至柔韧窄腰上。风流气度倜傥身姿都像是从云端步下,这不是凡尘……
熊爷和三娘都变得安静,被琴声调教得走路姿势拿捏起猫步,迈着文艺狗步调,四只肉掌轻拿轻放,而且秉承着曲终才能鼓掌西洋演奏会礼仪,不到曲终绝对不敢汪汪乱喘,曲终才敢跑过来与主子爷亲昵磨蹭。
严小刀将西装外套留在沙发上,走过去,坐到琴凳空着侧。
位置就是给他预留好,专等他归来。
“对不起啊,回来晚。”严小刀将双手放在琴键上,随便敲几个音,太安静让他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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