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藏什?”严小刀声音沙哑,脚后跟势大力沉地磕上房门,大步迈过来抓住他手腕。
“……”凌河吃惊严小刀掌骨之下蕴含不同往日力道。
“看看。”严小刀脸色不对,低声吼道。
凌河眼底流露抵制不快:“放开您铁爪子严总,你挠干什?”
然而这种时候,故意刺伤人冷言冷语对严小刀也没用。他亦是有备而来,今天就不会放过这茬,你到底还藏什啊凌河?!
人跟踪他。他想,事情都到这个地步,对方应该也觉着,已经没必要再跟踪,切可以明着摆上台面真刀真枪。
他打开电控大门驶入前院时,出于习惯仍往楼上露台方向望眼,孤独鹅掌枫与前院山茶树隔楼相望,露台上哪还会有什人等他?卧室窗内片黯淡,盏小灯都没有为他开启。
他从熊爷和三娘中间生硬地挤过去,挤不过去就直接伸开长腿跨过,上楼。主子大爷脸冷酷对两位宠妾毛都没沾就走,惹得两只熊玩意儿充满失落感地路嗷嗷追到主卧门口,却最终被扇沉重大门挡在走廊。
凌先生今天这个钟点竟没有弹琴,也可能刚弹累正歇着。
凌河在昏暗没开灯沙发上低头把玩着什。半长头发帘恰到好处地垂下,遮出个美人犹抱琵琶光影效果,半边细润斜长眼露出来,眼尾云山雾罩。
以凌河贯凌厉强势性格,他不愿向个人坦白,bao露感情,他就是不愿意坦白,bao露,无论眼前这人是严小刀还是谁。他死命按住沙发坐垫想要藏那张牌同时突然双脚离地被严小刀斜拎起来!两人力气之大动作之猛,导致凌河抓住连体沙发坐垫撕扯着带动整条沙发。见证过两人之间那许多和谐亲昵时光长沙发,仿佛也心不甘情不愿见到此时反目和难堪,沙发木
凌河手里捏,正是那只“八万”骨牌。他估摸严先生再看见这张牌也没印象,他直还留着,偶尔拿出来捏捏揉揉,想象自己揉是严小刀脸、严小刀鼻子,已经把这张长方形牌棱角都磨圆。
今晚最后夜,想再多看小刀眼,夜半时分再悄悄离开吧。
凌河把骨牌放在鼻子下闻闻,然后咬在嘴里,回忆严小刀装得脸浪荡登徒子表情却将这张牌塞到他唇间有趣情形。二人那时眉来眼去十分默契,凌河自顾自抽风似笑。
他这时听见大门口动静,狗扑人、人上楼、熊爷三娘路追逐某人脚步这连串急促声音逼向卧室门口。凌河下意识飞速藏牌,将骨牌塞进身后沙发缝隙同时严小刀推门而入!
严小刀视线如两串子弹横向扫过他所在位置,在看不见地方扫出排弹壳碎屑火星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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