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那时吩咐小刀手下:“娃儿们慌什?戚爷很快要来这吧?这楼好像有个地下室,你们把关到地下室去,免得给你们老大惹麻烦。”
下不去窄楼梯就要求小弟们抬他下去。
小弟们不肯抬不敢抬,他自己从轮椅上撑起,坐到地上,个台阶个台阶往下挪,吓得峰峰和宽子也跟着滚下楼梯赶紧把人扶进去。
……
没有窗户,只有盏半明半暗旧灯泡,孤家寡人似艰难撑起这室微光。
峰根本都不敢吭声,眨巴着使眼色:真在地下室。
严小刀用眼眶使力剜峰峰眼,很想骂人:老子吩咐你们关他吗想造反吗小王八蛋!
杨喜峰两边受夹板气,这冤屈受得,用口型道:不是关,凌先生命令,他自己爬下去!
严小刀下子就明白,蓦地像被盆温突突水兜头盖脸泼着他心口浇下去。那水化作团暖流,让他心里柔软而且难受,都不知见着那位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凌先生还能说什?
凌河啊……
凌河脚踝伤总之也不方便挪窝,就仍然倚靠在轮椅上,手里不知从哪拎出只鸡毛掸子,简直是闲着玩样,转着轮椅这逛逛,那挤挤,在地下室有限几件破旧家具和堆积快递纸箱之间穿梭,挥舞着鸡毛掸子扫蜘蛛网,自寻其乐。
这也就是凌先生,永远不走寻常路。
估摸还是有些洁癖,心理上迈过不去,受不这栋别墅里这帮糙爷们整天躺在垃圾堆上过日子,特想把这地下室整理干净些。
凌河头发很久没打理,略长,让这人弄根头绳
这人就是这样,总在不经意间又狠狠戳他软肋,偶尔这招人疼。
他别墅确实有间不常用地下室。当然,谁也并未明言布置过那地下室就是关押“囚犯”,严小刀家中也没关押软禁过什人,他又不是变态,对于囚禁、折磨、调教养成之类癖好不感兴趣,就没关过人。
厨房后面储藏间侧,有道窄门,过窄门自楼梯而下,潮湿水汽夹杂着令人很不愉快各种腐败霉味扑面而来,搅动着嗅觉神经,即便是严小刀这类自认为生活上很不讲究糙人,也认为这地下室没法生活,待半小时扫个蜘蛛网他都要被熏得头晕。他刚开始有意愿将这地下室改造成个台球厅、器械健身房之类,后来认识到这里沿海地带地处低洼,气候湿润多雨,地下结构潮气湿度太大,不适合停留居住,因此就放弃。
别墅区内还有两家住户最近找物业在闹,投诉地下室竟然渗水。严小刀果然在楼梯底层拐角处瞅见墙壁上洇开团灰色湿迹,这新房质量,天知晓渗是雨水还是海水。
严小刀是这事完后听峰峰讲,凌河自己非要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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