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是巡视组神兵天降奇袭临湾港吗?是那群吃人不吐骨头准备直接将他生吞活剥不惜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猛料口供绿脸夜叉和黑脸包公吗?……
游景廉头戴黑色头套,身上湿淋淋,被人猛地掷在发出沉香木气旧地板上。他还处于两眼抹黑混沌状态,没弄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以为进调查组审讯室。
他头发支棱得像丛可笑鸡窝,肩上全无大佬气焰,惊恐地四处扫,头顶黄铜俄式吊灯突然点亮光芒,将束射穿人心光束打在他头顶,让躲藏在阴暗旮旯小鬼无所遁形。
游景廉终于瞧明白,不对啊,这并不是调查组或者刑部衙门地盘,这不就是潮头矶上那座民国旧宅观潮别墅顶楼吗?
堵成至少三条开叉队伍,旅客前呼后拥。躲在雨披下头等舱客人略显迟疑,嫌恶地皱皱眉,却又不得不放任自己身躯也汇入涌来涌去人流中。他多少年都没排过队,他在当地随便做什事就从来不需要排队,每次都是专车司机接送,领导通道直达,他哪见过排队啊?
这些年拼命上下钻营,捞财敛钱,为什?不就为有朝日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吗!
不甘心,真不甘心。
明明尚未排到窗口,突然有检票工打扮男子搭他肩膀,拦住他去路:“这位先生,您船票呢?”
雨披下人手指才摸到口袋,就被人掏兜直接野蛮地抢走证件船票。
今天是某月初七,他清楚得很,今晚原本是他们几个老鬼年度私下密会日子,但他哪还敢露面?
是谁将他绑架到这里?是戚宝山?还是
检票工冷笑:“先生,您这张身份证,照片是你自己,姓名籍贯出生日期家庭住址都不对吧,哪家派出所内勤收好处帮你做假证?”
雨披下手指僵住,寒凉之气从脚心路过尾椎骨路窜上头顶。
检票工道:“游书记,您要去哪啊?您要去不是横滨,是温哥华维多利亚橡树湾高地某富人街区某排某栋独立屋别墅,说对吗?”
游景廉那时惊异地瞪大双眼,嘴唇抖索彻底失声,没想到自己还未逃出边境,对方连他海外房产落脚之处都清二楚,欧洲银行账户存款想必也早被人摸清底细?!银子和房产都保不住,他还逃什逃?出去也要迅速成为海外通缉贪污嫌犯名单上条跳不出渔网大肥鱼啊!
他身上深绿色雨披,原本是公众视线中刻意隐身遁形保护色,如今却让他叫天叫地都没人回应。码头匆忙检票赶路旅客根本没人注意到,前方队伍里突然少人。游景廉被几个不明身份人士捂住口鼻,架起来拖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开始飘洒零星雨滴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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