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让齐雁轩陪同,在招待所隔壁商场闲逛,说:“想给薛警官买点东西,人家都受伤。”
逛圈随即发现,柜台里琳琅满目各类营养品保健品动辄几百几千,他还真买不起,顿时又为自己幼稚和根筋感到懊恼。
陈瑾回去招待所后,默默溜进薛谦居住房间,把薛警官换下来几天都没洗脏衣服收走洗……钱他没有,干活儿力气还是有。
薛夜叉吃晚饭时,从同事饭盒里抢大串辣烤鱿鱼,抢完就走。
同事转过头指着他骂:“谦哥,您注意您小肚子上伤口,戒辛辣!”
凌河掌推开小刀,表情有些揶揄意味:“严先生,硬就行,你在面前抖什?”
这人很拽地系好裤子就出去,在床上将自己裹成只蚕蛹,迅速堕入梦乡。发泄掉不少精气和阳气,美少年今夜感到有几分困乏。
严小刀自作聪明地给自己挖个坑,奋不顾身跳进去,然后发现不讲江湖义气凌公子个健步跃上坑顶逃之夭夭,把他自己留在坑底憋身火,只能吃廉价“自助”。
第二天早上还要当作什都没发生过,两人谈不上言归于好,只是意外擦枪走火。
那边厢薛队长,也没有在医院久留,就没把自己当成个需要照管伤号。他电话里给专案组平级同事派活儿口吻,活像平时支使手底下小兵小将,恨不得24小时内就把三江地翻个个儿。用人用得忒狠也容易遭人吐槽啊,然而薛夜叉就不吝这些,反正他在同行间名声口碑向“令人称道”。
薛谦笑道:“老子戒酒都不能戒辣!”
他同事诅咒他:“你等着,你肚子长好肯定留道红疤!”
薛谦浑不在意这些,他身上伤疤不少,这是爷们气质,男人勋章。他晚间吃饱发呆无聊时候,给梁有晖
薛谦很精细地将陈瑾拜托给当地办事员,就安顿在局里招待所,妥善保证小陈同学安全。
陈瑾在招待所房间等来小男友。
齐雁轩小心翼翼走过去时陈瑾松口气,满怀歉意地将脸埋到齐雁轩怀里。
童年时代家庭阴影不可能夜之间烟消云散,但陈瑾还是在那时尝到云开雾明后释然。倾吐掉精神垃圾之后顿觉肩头轻松,有些事也并非那样难捱,他从前是愚蠢地钻牛角尖,越钻越跳不出来,平白给自己头上套副属于上辈人枷锁,也很对不起小轩。
陈瑾这时再抬起头望向天空,天顶某个角落为他敞开块空明之地,射进缕阳光。命运其实对每人都很公平,看你有没有勇气驾驭这条命,而不是让命骑在头上驾驭你。这只叫作命运魔人妖精,你弱它就在你面前逞强,你强它才能乖乖任你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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