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张文喜这时早已拎着他小药箱,迈开四方步,脚下生风离开瀚海楼,神龙见首不见尾。
张文喜替人疗骨治伤,从来都是速战速决,二十分钟搞定严小刀只脚,片刻都不耽误,随后飘飘然地离去。脚下自带股遗世仙风,身风流傲骨,赶回程航班去。这人临走却也没问,凌先生你应该什时候还清那千五百万呢?
苏哲徒留汪口水含在嘴里,遗憾地摇摇头:“来个又走……好帅啊……”
毛仙姑双臂环胸瞧着张神医背影:“这小子能不帅吗?快要嘚瑟上天,上下嘴皮碰就笔巨款。”
严小刀右脚包层绵薄纱布,没有洇出滴血迹。麻药劲儿才过,他已经能感到脚腕子轻松自如,原本松松垮垮、断筋脱环儿丝毫使不上力地方,突然就有实实在在知觉。这“神刀张”手里把刀,果然名不虚传。
要分出个胜负输赢。
毛仙姑骂苏小弟:“吃里扒外,你这小贱人,专门给你干哥哥们放水!”
张文喜畅快地大笑:“老子行医水平般般,打牌饿可是擅长得很,不需要谁给饿放水!”
凌河扶额默默围观这三位神气活现活宝专心致志地斗地主,斗足三圈,宾主尽欢,场面友好而热烈。张文喜在下唇上松松地叼着张牌。凌河认为,这位大夫最擅长应该是耍帅吧?
他怕楼上那位爷麻药就快要醒,不得不很煞风景地挥手中断牌局:“别斗,先把脚治好,人还麻翻着呢。”
张文喜留下张简单字条,笔迹是龙飞凤舞地耍帅:【消炎壮骨几味中药,隔水炖汁煎服,每日早晚各碗,连服七日。大侠平时且多加修行锻炼,不日即可恢复如常,飞檐走壁。】
柳蕙真偏巧这时回来,进屋都不歇脚,贤惠麻利儿地过来给严总收拾脏衣服,重新抖抖被子,然后送上今晚菜单:“严先生,老板请您点菜,晚上想吃什?美餐行吗?”
严小刀对凌河情绪永远是复杂且无奈,气急败坏地哼声:
他拎小神医上楼,张文喜进屋看严小刀昏迷不醒样子,拍脑门:“哎呦,你麻醉他干什嘞?开刀无痛无血,就从来不用麻醉剂!”
凌河道:“张大夫,你不麻醉他,他就不会给你老老实实躺着,你赶快动手。”
张文喜穿上身白大褂,双细眼射出精光,将翘首以盼凌公子毫不留情关到卧室门外:“家传绝学,不准外人围观,凌先生您稍安勿躁,稍等片刻吧。”
……
严小刀再醒过来时候,睁眼瞬间深深叹出口气。他知道自己又在凌河面前栽,还是不可救药地对这人心软。今天是凌河出乎意料地给他开个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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