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半个身子都压上来,以肘抵胸,居高临下姿势将蛮横霸道演绎得淋漓尽致,滴中药也不准浪费,硬是捏鼻子灌到底!严小刀喉咙连滚带爬似起伏,急速狼狈地吞咽,最后在凌河松开手刹那呛得脸红脖子粗,捂心狂咳不止。
严小刀反省与凌河日积月累相处,他已经对这种有毒亲密行径习以为常甚至甘之如饴。别人绝对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骑他头上,只有凌河敢,所以别人他也爱不上。
凌河却在心里吐槽,张文喜那小子开出来药方,口中药汤就值五万块,喝个药就是喝金子呢,你知道这药多贵吗严先生?
苏哲小弟抖掉单身狗腔寂寞心情,特意在自己早餐粥碗里放两只勺子。他用这只勺子喝口,说“这是自己喝”,再拿另只勺子喝上口,口中念念有词说,“这是老公喂喝”。
毛致秀被苏哲逗得伏在沙发上大笑,骂某人“整天自己给自己加戏!”
汗还笼在凌河衣服下面,黏腻而湿冷。戚宝山假若被警方追得走投无路,被迫自首,这就是挖出黑暗泥沼里第铲土,揭露真相角让事件转折线光明。戚爷既然能举报凌煌,此人知晓岂止这件微不足道小事!凌河全身盔甲和芒刺都支棱起来,双手微微发抖,怎可能放过这样大浪淘金好机会。
严小刀绞尽脑汁,想不出凌河能把他那把刀藏哪。
接下来这个上午,他在抽丝断线般心理波折中坐立难安,心静不下来。
他回想受伤以来与凌河相处,想到当初戚宝山在他危难之际放弃性抉择,又想到前日干爹恳求他回去那些伤心话……他也算是解戚宝山,他干爹这个人,本质也极具侠义心肠,心怀城府但绝对没有坏到透顶。有些事不能怨天不能怨地,只能怨你富贵命就只到四十五岁。
厨房里煎着小药锅凌先生,安静而优雅,每次欠身,每次伸展开手臂,每次从蒸起白色雾气中抬起眼睫含蓄地偷窥,都如此动人……严小刀内心天平,确实已经无法抗拒让两极分出胜负和轻重。
“你笑什啦?你反正也没有讨到老婆!”苏哲气哼哼地抄起两只勺子,怒对他家凌主子和严总,“这两个人是不
凌河煎好碗药,递给他:“趁热。”
严小刀皱皱鼻子:“凉还能好喝点儿!”
凌河嘲笑道:“喝个中药难倒您严先生?没、出、息!”
“咱俩人喝半?”严小刀被嘲没出息,为缓和气氛,厚着脸皮讨好似拉过凌河,“怕你脚也没好利索,看你还是有点瘸啊。”
凌河假装回过头扮恩爱陪他喝药,端过药碗却把捏住他鼻子,将药碗边缘硬塞进他上下嘴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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