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答应要求。”阿尔嘉岔开话题,重复自己要求,“门在手里,这是你们唯能够离开途径。”
余洲抬头看向窗外。
阿尔嘉背后窗户清澈透明。天快要亮,飞星崖愈发清晰。
有历险者从飞星崖上跳下去话,这儿必定也看得清二楚。
为什定是飞星崖?为什定要历险者从飞星崖跳下去?仿佛这是个新生仪式,人们默默接受这个规则。
阿尔嘉笑着:“亚瑟是个单纯孩子。他只喜欢游戏,喜欢别人服从。只要满足他小小游戏瘾头,他不会深究。”
“三年还不足够他深究?”樊醒脆声说,“三年没有历险者来过这个‘鸟笼’,天天对着你和这里人,亚瑟不会烦?”
他说完还蹭着余洲裤子,抬头看余洲:“哥哥,说得对吗?”
阿尔嘉脸色已经完全变。
历险者魂灵才是鸟笼之所以成为独立世界原因。他们生活、劳作,做应当或者不应当切事情。鸟笼因此丰富起来。
阿尔嘉脚踝上铁索松开,当声落在地上。
“认为跟历险者玩游戏是件非常麻烦事情。不喜欢玩游戏。”他眼睛和头发样黑,肤色如蜜,长期呆在王宫室内,也仅仅让他看起来不那健壮而已,“但亚瑟喜欢。他最喜欢看别人因为他游戏规则而痛苦不堪,连快乐也得小心翼翼伪装。”
他靠在窗边,身后是宽大窗台。
樊醒依偎着余洲腿,又乖又稚嫩样子。
说出来话却很冷:“前任笼主,是你故意杀掉。”
直到看到这扇宽大窗户,余洲才明白飞星崖意义:每个历险者纵身跳下时刻,
鸟笼是个沙盘,笼主是控制沙盘人。小小沙盘里还有各种各样生物,它繁荣、生长,成为乌托邦。
但沙盘里人和物如果成不变呢?
亚瑟仍是历险者,阿尔嘉没有夺走他性命。只要亚瑟愿意,他随时可以摆脱这个貌似热闹、实则死气沉沉世界。
门在阿尔嘉手里。如果亚瑟要求,阿尔嘉会拒绝吗?阿尔嘉怕亚瑟憎恨自己,他会为亚瑟打开那道门吗?
余洲并不觉得亚瑟讨厌这儿。亚瑟赦免炼狱里人时,何等畅快和疯狂。
阿尔嘉不承认也不否认。
“提议反向追踪笼主人是亚瑟。他擅长这样游戏,他也习惯冲在最前面。”阿尔嘉说,“‘鸟笼’这种地方真很奇特,人会不知不觉地被它改变。原本没有那样想法……”
“什想法?”樊醒立刻问,“当‘笼主’?还是‘新娘’?”
阿尔嘉看他:“真不喜欢你。”
樊醒小嘴吧嗒吧嗒根本没停:“你也会像炼狱里人样,跪下来亲吻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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