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天雨,密林中雾气散去许多,压抑感觉没有那严重。同样,那些高大怪物也极少出现,飞鸟飞虫仍在,有四脚蛇引领,他们绕开许多危险地方。
热心四脚蛇边走边比划着解释。落入这个鸟笼历险者会成为怪物,也可能会成为四脚蛇,其中些更特殊,甚至会变成植物。
植物保留着人欲望与特性,食欲性欲,入睡苏醒。他们无法像行走怪物样获取食物,于是便成为怪物们警报器。只要发出声音,猎物就会受到怪物袭击,他们能分得些残羹冷炙。
说话间,四脚蛇示意他们放轻脚步。灌木丛中传来怪声,棵血红花树张开树干上裂口,正在吃力吞咽半只吃剩鸟尸。它正在说话,但余洲听不懂,吞咽中花树颤动,从裂
他不理解这几句话意思。但隐约,这似乎指向白蟾。
樊醒凑过来看。他亲昵地靠近余洲,在余洲身上闻到自己气味。这显著情事证据令樊醒愣,随即揽上余洲腰:“看什呢?”
“这说是白蟾吗?”余洲把手记递给他。
扫眼,樊醒提醒:“安流也有角。”
两人面面相觑。白蟾和安流有角,樊醒有骨翅。
四脚蛇纷纷比划,樊醒完全没看懂。
余洲这时醒,发现自己光着,登时感觉有些冷。
他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听见樊醒声音:“会写字?写字也行。”
热心四脚蛇划个歪七扭八“龙”字。
四脚蛇在不远处个更深洞里,发现条昏睡不醒龙。
“不定指们这几个人。”樊醒说,“或许是别笼主。”
“你兄姐里有这样人吗?”余洲问,“生角,又有翅膀。”
樊醒斩钉截铁:“没有。”
两人疑窦丛生,但随即又想起,樊醒印象中白蟾是个黑漆漆长尾巴少年人,但他们见到白蟾却是条不想做人、只想当龙动物。或许在云游之国中,有什改变他们形态。
多想无益,樊醒让四脚蛇带路,和余洲出发前往水潭所在坑洞。
龙浑身漆黑,遍体鳞伤,还有几个人同它呆在起。他们畏惧四脚蛇形态,每次四脚蛇进入洞口,便立刻躲到黑龙背后,不和它们打交道。
黑龙所在洞中原本就有潭水,没有被雾气污染清水正是从水潭中取来。
余洲穿好衣服,心里已猜到那就是白蟾。白蟾被击中后从高空坠落,伤得很重,和他在起应该是柳英年等人。
腰包拉链没拉好,余洲起身时深渊手记掉落,恰好摊开有文字页。
余洲捡起手记,默念:“们折断它角/剪碎它羽翼/们用火烧它影子/把骨头扔向天空/在灰烬里拼出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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