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年:“那问啊,可你不能骂,也不能揍。”
他这讲,许青原反倒来兴趣。几个人之中最怕他是柳英年,但这书呆子竟冒着被打骂危机也要问问题,许青原
“……杀雾灯是樊醒,笼主是樊醒。”鱼干小声说,“白蟾,你吸收雾灯,又有什用?你无法改变云游之国现状。”
回到篝火边许青原浑身湿透,身上角角落落都是黏糊糊唾液和消化液。他脱全身衣服,用毛巾狠狠擦拭。柳英年在旁帮他擦洗手碰不到背部,抬头又看到他后脑勺那道伤疤。
许青原知道他好奇,便告诉他伤疤来历。
他在自己世界里隶属于个猎杀异见者机构,机构中所有成员都被芯片监控,而他是机构之中较为危险、较为不稳定几个人,嵌于大脑之中芯片能抑制这些成员杀意和恶意。“主要是不让们造反。”许青原说,“疼倒是不疼,你不用这样看。”
柳英年收起脸上惊恐:“不疼?”
肉块硕大,白蟾不管不顾,硬把它们塞进口中。
他连吃几口,眼睛忽然红,跪在地上呕吐。口中和刚咽下去东西全吐出来。鱼干震惊地看他擦擦嘴巴,赤红眼睛看看满地雾灯残骸。
抽抽鼻子,白蟾又抓起肉块。
“别吃!!”鱼干冲过去扇他耳光,无奈鱼鳍太小,力道不足,不能让白蟾停止。
白蟾不应声、不抬头,拼命吞咽肉块、呕吐,再吞咽、再呕吐。眼泪流满脸,他抓住雾灯碎裂躯块中黑色触手。触手触感令他停瞬,很快抓起撕咬。
“不疼。”许青原说,“十四岁时候就植入。没看见这伤疤被拉扯得这大?”
柳英年彻底呆:“……你十四岁就已经是危险人物?!”
许青原:“嗯哼。”
解决雾灯,许青原心情不错。他穿上干净衣裳,把脏污丢到沼泽里,扭头看见柳英年仍盯着自己后脑勺,脸欲言又止。
“……想说什尽快说。”此刻许青原愿意答疑解惑,“最讨厌人吞吞吐吐。”
鱼干手足无措,贴在白蟾鼻子上吼:“你在干什!”
白蟾双目原本青白色,如今眼白处渗出血丝。他在吞咽间隙里回答:“吸收。”
白蟾从不吃历险者。雾灯和其他几个笼主热衷狩猎和品尝,但白蟾不是。他始终抗拒食用这些东西,哪怕雾灯他们说过,食用这些可以吸收力量。
借助樊醒鳞片,他们终于击杀雾灯。白蟾渴望雾灯力量,他还想得到母亲触手。没有其他办法,只有食用——只有“吸收”。
鱼干松开鱼鳍,句话说不出来。它心头悚然,随后涌起是深深愧疚。身为所有孩子大哥,它并没能保护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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