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蟾豁然站立，背上翅膀再度张开，他飞
起来。
鱼干立刻跟上，它紧贴着白蟾，竭力辨认他
喃喃自语。
“
个就够……”白蟾往他感受到笼主所在位置飞去，“云游之国，个笼主，就够。”
鱼干吃惊：“白蟾，你疯！你是不是吸收得太多，被他们影响！”
“唯、唯……”白蟾就像听不见鱼干说话般，“
要做，唯，笼主。”
听见鱼干呼唤他也没转头，仍旧小声嘟囔。
鱼干有点儿害怕，它小心翼翼游近，白蟾忽然抬起头来。
鱼干大吃惊：白蟾双目全然赤红，暗夜里如同个漆黑鬼魅。
“白蟾！认得吗？”
白蟾勉强认出鱼干，他正要说话时，忽然顿。
他心脏剧跳，仍旧疼痛，许青原和余洲搀扶他，他连滚带爬来到小游身边。
樊醒合上小游眼皮。猴儿脸小孩不知何时纷纷回到这里，探头探脑。
柳英年从背包里拿出毛巾擦拭小游脸。少女脸庞脏污，擦不去污物原来是寄生物留下痕迹，黑红色，如同裂纹，在她皮肤上蔓延。
在鸟笼另侧，鱼干终于找到白蟾。
白蟾手中是最后个存活笼主。躯体被他吸收，只剩副古怪骨架和层皮。
余洲和许青原把小游尸体安置在窄小洞口中，用泥土石块封死出口。
在云游之国死去历险者无法复活，余洲第次开始憎恨这个“鸟笼”特殊规则。
骷髅擦干净小刀，还给许青原。许青原摇摇头，示意骷髅收着。他看骷髅两眼，忽然问：“你杀寄生物，那你岂不就
在这个鸟笼里，有些生命与他紧密联系。小游死去瞬间，白蟾清晰地察觉到，有根线断。
它消失在黑暗之中，永远不会回来。
白蟾愣很久。他又听见黑龙叹息，高而远，是离他而去道别之声。小游也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为什
死，被谁害死，白蟾不知道。
悲哀与愤恨几乎同时从他心头膨胀而起。白蟾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土地乌黑冰冷，全无温度。他听见鱼干呼唤，但实在没有心思理会。他苦苦思索如何才能摆脱现在困境，如何才能让自己“鸟笼”乃至整个云游之国恢复原样。
和樊醒在安流背上争执忽然闯入他脑海。
鱼干不敢跟白蟾搭话，白蟾现在状态很是古怪。
他丢骨架，佝偻背脊，正在无声地喃喃自语。
额角那两根龙角已经变黑，与他身后宽大蝶翅几乎是个颜色。
“……白蟾？”鱼干路追着他过来，每经过白蟾逗留个地方，就看到副古怪骨架。
白蟾击杀、吸收，已经熟稔，下手毫不犹豫，起初迟疑和挣扎全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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