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他闭上眼睛时候,总能听见身边来来去去脚步声和声音。他还想起雾灯和哥哥姐姐们在云外天取笑他:白蟾还是个孩子,他需要人陪。
那些围拢他声音渐渐都消失,他越来越虚弱,每天给他喂食、擦拭和清理伤口腐虫,最后只剩小游。白蟾没见过小游模样,隐隐约约地只知道,是个个头不太高少女,手劲很大,不温柔,话又特别特别多。
她身上伤疤来源于次火灾,白蟾记得她说过这件事。可他只隐约想起自己心里难过,却怎都记不得具体在小游身上发生过什。她问昏迷黑龙:不丑吧?想换个模样活,你觉得怎样?
末又自言自语:觉得现在也挺好。
白蟾借助余洲眼睛见过小游,小游牵他手,听他磕磕巴巴讲话,笑得前仰后合。
“白蟾?!”
余洲认出悬于半空人。
白蟾看起来和之前模样有些不样,但余洲下子说不出哪里不同和不对劲。
最先警惕起来是樊醒,他察觉白蟾身上气息混乱且危险,连忙把其他人挡在自己身后。
“……白蟾!”余洲大喊,“你找到其他笼主吗?”
这些记忆水样从白蟾脑海里消失,就像被脚下大火炙烤过。
白蟾最后只记得强烈悲哀和愤怒。小游问过他:你见过雪吗?龙可以让鸟笼下雪吗?没见过,雪好看吗?
那种轻飘飘东西,白蟾也没见过。他混乱头脑里最后连这点印象也消失,被压在最深层。他听见鱼干责问:你要干什?什唯笼主?你疯?!
白蟾晃晃脑袋。这种强烈欲望似乎不是他,来源于其他人,但如今已经深深根植在他体内。他扬天长啸,忽然调转角度,朝樊醒疾飞而来。
樊醒意识到不对劲,他听见鱼干拼命跟白蟾说话,但白蟾毫无反应。眼看他越来越接近,樊醒回头对许青原和骷髅说:“保护好余洲和柳英年,如果有不对劲情况,立刻把小游尸体带走。”
白蟾并不回答。
巨大翅膀缓慢拍打,让白蟾能悬浮于空中。他看见黑色大地向四面八方延伸,未熄灭火焰在脚下熊熊燃烧。
那根断线已经消失无踪,但白蟾能察觉小游尚未消失殆尽体温。她藏身在岩石之中,并最终消逝在土地里。
坠落地面那天,化身黑龙白蟾在重伤状态下打滚、爬行,他力竭晕倒之前,知道有不少人从城镇赶来,为看他这条怪龙眼。这些人并不知道白蟾是他们笼主,他们围着白蟾叩拜,触碰他伤痕累累鳞甲,胆子大些孩子爬上他头顶背脊,滑滑梯样溜下来。
他很痛,无法睁眼,只朦朦胧胧察觉周围切。但他没有生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