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刀尖刺透鱼皮自脊背穿入，沿骨线横切。
偌大鲶鱼被去腮除脏分骨斩肉，比先前开车还要行云流水。
季临秋用刀很熟，以至于只有指尖沾
些血，看着斯文又有
丝邪气。
刀尖又转半圈钉在案板，他笑起来。
姜忘眨眼：“你会这个？”
“嗯，跟你们去乡下
时候陪彭爷爷料理过几回，挺熟。”季临秋不紧不慢道：“夸什
都行，夸够五十字，不许重复。”
姜忘感觉男人尊严受到挑战，撸袖子又去抄鱼，高高举起，又被涮脸水。
季临秋抬眸道：“摔，用力。”
男人闻声猛地掼，鲶鱼被摔晕过去，暂时失去反抗能力。
姜忘笑容凝固。
“这……长条吗。”
“是。”季临秋笑眯眯道：“做饭前提是杀鱼。”
姜忘把袖子撸高，双手往水里猛地探，把鱼抄起来。
鲶鱼哪受得这种委屈，长尾巴反弓再猛地拍，涮他脸水。
？”
“
会烧鱼，在慈州学。”姜忘吩咐彭星望替他再发个短信问鲶鱼怎烧，指节在方向盘上敲两下：“走，们去菜市场。”
季临秋似笑非笑：“……确定？”
“确定。”姜忘坦坦荡荡：“四点就开始烧，
烧毁咱们锅扔出去吃。”
“还差三十四个字，继续夸。”
姜忘目光自他墨玉般眼眸往下落，掠过挺直鼻梁自下颌弧线，最后落在喉结上。
他忽然意识到，季临秋是个很迷人男人。
成熟从容，调笑时还有些坏。
是他同性，而不是可以随意爱慕亲近异
“走，去厨房，玉树临风能歌善舞贤惠大方风情万种季老师。”
季临秋俯身两指探便卡住鱼鳃，随他去厨房。
“嘁，都夸得什。”
“砰！”
先斩鱼头。
“嘶！”
季临秋在旁边直乐：“好，咱两现在扯平。”
“上回又不是钓鱼抽你！”姜忘拿手背抹脸，气急败坏：“走，去菜市场找人杀！给它鳞都剐干净，今天就吃它！”
闻言间鲶鱼已经蹦回浴缸里，大有与浴缸缠绵百年架势。
季临秋也不帮他擦发梢，坐在浴缸边缘副笑模样：“你赞美句，就替你杀。”
杜文娟回短信很快，不仅把流程全部发遍，还写清楚需要买哪些配菜，鱼要先煎后炖，要放开水要放啤酒。
他们仨搬家到鹤华高苑以后都没有开火做过回饭，电器厨具买全其实家里袋米都没有，全部得现场买。
姜忘还觉得做炖鱼不够，又买点韭黄想炒个蛋，再打个菠菜汤。
回家以后行李衣服简单收拾下，季临秋领着他去看鱼。
长胡子鲶鱼半米多长，在滴着水浴缸里游得贼特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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