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再次安静,不过这次沉默很短,傅泽明回答:“试过,不行。”
屋子里没开灯,窗帘完全拉开,月光铺满房间。祝夏攥紧手机,他真切地感觉到难过,这种情绪并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傅泽明语气中无能无力,那种尝试后带着痛楚无能为力。
“明白。”祝夏眼睛发涩,他又说遍,“哥,生日快乐。”
傅泽明也轻声重复:“谢谢。”
挂电话,祝夏去洗澡上床睡觉,但直挺挺地躺个小时都没睡着。凌晨点,他爬起来下楼去翻卢云波酒柜,决定喝点酒助眠。
关于分手之后能不能做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有些人觉得分手之后别说做朋友,最好连面都不要再见,祝夏以前不明白,分个手哪有这严重?人辈子会谈很多次恋爱,大家都在别人生活里来来去去,喜欢时候就在起,不喜欢时候当然会分开,谈恋爱之前是什关系,那分手之后就还是什关系。
但他现在跟傅泽明不是分手,只是表白不成,他已经不知道该怎和傅泽明说话。
回北京第周,祝夏没跟傅泽明联系,傅泽明向来也不主动联系别人。到第二周,他做好心理准备给傅泽明打电话,谁都没提表白事儿,简短地聊几分钟。虽然双方语气都不太不自然,但祝夏还是很高兴,他乐观地认为,眼下他们可能有点小尴尬,暂时不能自然地交流,但多聊聊等尴尬劲儿过去,总能和以前样。
做朋友多好,不用思考麻烦事,不必负担彼此人生,是除亲人之外最稳定、轻松、愉快关系。
抱着修复关系想法,祝夏继续频繁地跟傅泽明通话。开始傅泽明会接,只是每次聊不多久,傅泽明就会用要拍戏之类理由挂断电话;过半个月,傅泽明接电话次数渐渐变少,好几回都是元元在接,说演员们在开会,或者傅泽明正在拍戏,祝夏知道自己应该是被嫌,但还是不死心地保持联系。
转眼到五月十三号,那天是傅泽明生日,祝夏卡在十二点给傅泽明打电话祝贺,傅泽明接,这周他第次自己接祝夏电话。
祝夏坐在地毯上,对电话说声“生日快乐”,电话里傅泽明对他说“谢谢”,然后两个人起沉默,听筒里传出对方呼吸声。
祝夏很擅长说话,只要他想,今晚上月亮他都能给傅泽明说出朵花来,但前提是对方要愿意听,他已经能预料,自己如果开始说月亮,那大概五分钟后,傅泽明就会跟他说:“十二点,早点睡。”
沉默持续会,傅泽明开口:“明天还要拍戏,先——”
“哥。”祝夏截断他话,“咱俩谈不成恋爱,别是不是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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