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与贺兰金英分别,贺兰金英在院中转两圈,鼓足中气脚踹开贺兰砜房门。他还要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贺兰砜因他击杀神女而心怀怨愤,与他决裂,带着靳岄回烨台去。
至于这番说辞能不能令云洲王信服,他只能祈求天神多给高辛人些运气。
另边厢,岳莲楼在回心院里接待明夜堂来沈灯。
回心院乐姬朱夜莫名其妙被高辛狼崽子将军杀,各
朱夜只允许靳岄触碰,她非常喜欢靳岄,也像岳莲楼样张手抱他,喊他“小将军”。
贺兰砜看得牙根发酸,只得没话找话说:“陈霜怎还不来?”
三人等夜,始终没见到本应在傍晚前出现陈霜。
次日,贺兰金英从王城回家,进门便看见陈霜和阮不奇正要出门。
他大吃惊:“陈霜?!你不是去跟砜儿、朱夜会合?”
也没抽离,屋内弥漫栗子和银杏微焦香气,风雪被拒于门外,四籁俱寂。
门哐地声打开。
朱夜右手提剑,左手拎着两只死兔子,大步跨进来。
“来呀?”她笑眯眯,“说什秘密呢,没点声音。”
靳岄低头从狐裘上扒拉银杏和栗子,抬不起头。贺兰砜:“你这屋子真热。”
“明夜堂有人从大瑀过来,和不奇必须去见。”陈霜解释,“见完他,便启程。”
贺兰金英心中稍安。他在王城呆夜,终于等到云洲王随从带回来消息:他们在沧河下游找到“朱夜”尸体,但只有残肢和头发,此行还折损两位士兵。原来冬眠棕熊在春季纷纷苏醒,它们啃噬尸体,又杀伤兵丁,众人拼死搏斗,才将那三头大熊击毙。
云洲王疑心极重,没见到朱夜尸体便不相信她真死,起意要去细看那些残肢。但大巫却以王妃新孕,云洲王不得见残骸血腥为由阻止他。最后,是大巫亲自察看“朱夜”残骸,并确定地告诉哲翁和云洲王:死确确实实就是高辛神女朱夜。
“……他又帮们次。”陈霜叹道。
“百死不可抵。”阮不奇冷淡道,“他不是为你们,只是想让自己心里舒坦。”
朱夜瞪他眼:“热你就出门吹风。”
她头长发剪得极短,满头金绒绒短毛,瞧着不像北戎人,不像高辛人,甚至不属于天地间任何处。剪下来头发都被岳莲楼拿走,岳莲楼心疼自己长发,不肯染色,朱夜只得把自己金发给他。
但朱夜并不觉得可惜,她坐在火盆边上,长舒口气:“长头发可真重啊,剪掉后跑得都快许多。”
驰望原人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短发也丝毫不损朱夜美丽。靳岄愣愣看她:“能摸摸吗?”
贺兰砜不甘示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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