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只得岔开话题:“你跟陈霜都说让和他好好相处,确实喜欢和他在块儿……这不是骗他。”
岳莲楼敛去嬉皮笑脸,认真道:“当初让你骗他,是无奈之举。当时还不解贺兰砜此人,但现在们都晓得,他是可以信任。他定能帮你回大瑀。”
“不是这样。”靳岄低声说,“就算他不帮回大瑀,也喜欢他。他不喜欢,也样喜欢他。”
岳莲楼怔怔看着靳岄,许久都说不出句话。
他被少年人别别扭扭才肯说真心话震惊,只遍遍梳理靳岄垂落肩上长发,很久才说出句:“没料到你这认真。”
,岳莲楼还不解意,抱着贺兰砜也飞快吧唧声。
不过眨眼功夫,岳莲楼又站回原处。他摸摸下巴,似在回味般舔舔嘴唇:“不错。”
贺兰砜脸都白,跳起来就要朝他冲过去。岳莲楼跑几步扬声大喊:“高辛王在这儿!”
蜂拥而来人们把贺兰砜拉走,只留下呆坐靳岄和恶作剧得逞后笑得前仰后合岳莲楼。
“岳莲楼,你生平最爱之事,是不是惹别人生气?”
靳岄抬头望他:“可以认真吗?”
“当然可以!”岳莲楼忙抓住他肩膀,“人不必故意把自己过得这样苦。小将军,你定得高高兴兴,时刻都要高兴,别老想着以后。以后们回大瑀,难日子还有太多太多,现在你能高兴多久就高兴多久。没人会责怪你,若真有这样不识相人,帮你揍他!”
岳莲楼素来都认为,骗人要认真,不骗时候也得认真,就算是玩儿也得仔细认真地玩儿,不能瞎浪费时间。他起初应堂主之命令来照看靳岄,心里存着不满,总觉得是杀鸡用自己这把顶级牛刀,不划算。但靳岄身上总有些什,每次岳莲楼见到都觉得吃惊,仿佛这孱弱苍白孩子体内有些澎湃东西,是酷寒和灾厄都压不死。它总要迸发出来,总要燃烧起来,令岳莲楼自己心头也暗暗地火热着。
除却白日上工,狂欢持续好几天。靳岄轻易见不到贺兰砜,白天没人拉着他喝酒,朱夜要找他过去说事情,好不容易到晚上,高辛人和北戎人都对他充满兴趣,加上这儿北戎人都是怒山
岳莲楼打个响指:“知者,小将军也。”
靳岄拍拍身边石头请他坐下,半晌才问:“是不是错?”
“亲嘴吗?”岳莲楼怀中变戏法般掏出个细颈瓶子,闻便是酒气,他边喝边说,“在这儿,不说亲嘴,你俩现在就地做夫妻之事都没错。”
靳岄:“……不要这粗俗。”只要跟岳莲楼聊不是正事儿,靳岄总有种无法招架之感。
岳莲楼惊讶得十分夸张:“人间最大乐事,怎能说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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