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那要怎样?”
靳岄说不出自己要怎样,总之是不行。贺兰砜往他脸上弹两手指清水,哈哈大笑。
贺兰金英咬着根肉干,面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俩人用大瑀话聊天,周围
靳岄:“……你骗人!你、你带抓过鱼!”
贺兰砜笑道:“但没吃过。”
靳岄这才想起,贺兰砜在烨台教他捉鱼,自己却从没吃过鱼:那些鱼全是给靳岄和阮不奇吃。而阮不奇比靳岄更快学会如何在冰河上凿洞捉鱼,同样,只要她把鱼交给卓卓,卓卓松手便又放回冰洞里。
“听过路行商说过,大瑀人爱吃鱼。”贺兰砜仔细刷着飞霄鬃毛,“当时家没东西给你吃,只有鱼来得最快最方便。”
靳岄静静地看他很久,直把贺兰砜看得脸上微红:“别看,再瞅可在这儿亲你。”
有欢呼,有日月星辰起升降落,云雨飘过大地,太阳是天神最后眼睛。
这位阿拜当时晕倒在牧人毡帐外,被这家人救活。他年纪太大,无法在仍旧寒冷春季上路,牧人尊重阿拜,便直等到他身体恢复才带着羊群启程。阿拜告诉他们,虽然自己看不见驰望原,但他能闻到驰望原最好草场在哪里,循着他手中木杖指示方向去就行。
云洲王听得津津有味。阿拜还给他唱段天歌,靳岄呆站着倾听,他虽然句话都听不懂,但那悠长曲调总觉得似曾相识。
贺兰砜说,那是因为世间所有歌都是由天神弹奏。天下所有人都是天神孩子,他觉得曲子似曾相识,定是因为在遥远前前前世,他曾听到过。
“驰望原人也相信前世后世吗?”靳岄问。
“当鹰呢?”靳岄忽然问贺兰砜,“觉得当鹰比当鱼好。”
“这世是人,下世是鹰,再下世就是鱼。”贺兰砜说,“们都是这样。”
“鱼之后呢?”
“……”贺兰砜想又想,“之后就没有。”
靳岄立刻道:“不行!”
“信啊。阿苦剌爷爷老跟们说这些事,但不太听。前世后世,现在记不住也不知道。”贺兰砜回忆阿苦剌话,“每个人前世都是注定,们是马,是羊羔子,是风驼,还可能是青蛙,鱼,或者头鹰。”
“是吃够苦头,所以这世转生为人?”靳岄笑着问。他和贺兰砜正给飞霄刷洗马背。
贺兰砜面露惊讶:“不,为人也是来吃苦历劫。”
靳岄愣住:“什?”
“最好是做条鱼。驰望原人不杀鱼,鱼是天神化身。”贺兰砜告诉他,在天歌传说里,最后位神子没有回到天穹上。她爱上草原王,生下他孩子,离开人世时候化作银色尾鱼,跃进大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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