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窗户被人打开,随即桌上咯噔声响。
“尝个,嗐,也不见得有多好吃。”阮不奇声音
阮不奇:“不可能。”
岳莲楼回头飞快在她脑袋捶记。
阮不奇揉着头顶:“对,傍晚时候发现喜将军带着两个人离开车队,云洲王派人悄悄跟着,缀在后头,原来他是回萍洲去。”
喜将军再入萍洲城,倒没有做什破坏或探查之事。他在街上走许久,仿佛早就有目地似,先在处深巷中小酒肆买壶酒,又在街头个馄饨摊要碗馄饨。阮不奇直跟着他,看到他来到北军军部门口。
“他把馄饨放在梨树下,酒也倒在地上。然后便站在那里看树,也不晓得看什鬼。”阮不奇道,“军部人出来赶他,他便走。”
路迤逦南行,仲夏七月,车队终于抵达萍洲城。
列星江北十二城,位于北戎与大瑀边境是萍洲城。萍洲城是南行必经之地,但经过萍洲城时靳岄没有下车。车队从北军军部附近行过,靳岄坐在车里,听见军部传来号角之声。
伪装成北戎士兵陈霜就在车外,小声告诉他军部在隔壁街上,相当靠近。
想起父亲少年时曾在此处带兵作战,跟随建良英将军学习军务,还结识雷师之,靳岄心中有许多惆怅。他记得父亲说军部门前有两株老梨树,春日花盛,他常采摘梨花放进信笺,给母亲写情意绵绵信。梁京岑静书收到信往往已是个月之后,军部梨花已经凋落,唯有信中三两朵干花还可传递远境春意。
夜晚出萍洲,车队在驿站宿营,这回终于住进有墙有瓦房子。岳莲楼深夜又从窗口钻入,仍穿着身夜行服。
靳岄:“……那卖馄饨老人是个独眼龙?”
阮不奇惊:“你怎知道!”
靳岄:“他也是北军老将,眼睛受伤后不能再当兵,便做些寻常生意。爹爹在北军服役时,最爱吃他家馄饨。”
房内静片刻,阮不奇转身从窗口溜出去。
这夜靳岄很难睡着。他上次到萍洲城,身边还有白霓和随行文臣、士兵,他们护送他往北戎去,去当生死未卜质子。他次次地经过父亲过去回忆,却始终不能靠近。
这回进来还有阮不奇,两人是向靳岄辞行。
“咱们现今在大瑀境内,萍洲城里有不少明夜堂人,你身边留陈霜即可。”岳莲楼说,“阴阳二狩要去见堂主,要跟堂主复命。”
靳岄:“你们堂主不是在碧山城?此地距离碧山还有半个月路程。”
阮不奇冷笑:“他等不及。俩单独上路,大概三五天就能到碧山。”
岳莲楼笑嘻嘻,也不反驳:“想来俩数月不见,他应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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