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儿脾气温顺,飞霄绕着它看来看去,鼻子喷。白马认出靳岄与飞霄,愈发乖,浅金色尾巴甩来甩去,看得靳岄心都软。
三人骑上各自马,在清晨城门开启之时离开杨河城,循陆路前往封狐。
途径昌良城,贺兰砜在街上买来护佑平安小木片,木片上刻着个老头。靳岄和陈霜见那老头十分面熟,仔细辨认,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夏侯信?!”
客栈中掌柜和小二竟都齐声笑起来:“两位客人也知道夏侯大人?”
靳岄没料到昌良城中百姓竟用夏侯信来祈求平安。顿饭吃下来,掌柜、小二和邻桌客人不住夸赞,那掌柜说着说着竟还哭:他老父老母在雪灾中冻饿而亡,幸好有夏侯信夺下军粮,他与妻儿才保住性命。“们后来才晓得,那军粮是忠昭将军在白雀关打仗用。没这批军粮,忠昭将军人没,白雀关也被金羌狗贼攻破。昌良人悔哇!”
城凑热闹。无奈自己胡说八道许下诺言,不能不践。他抱住靳岄哇哇假哭:“你这样分开,以后各自生死,可怎再见哇!”
贺兰砜把他扒拉开,警告地嘟哝几句。
郑舞实在对陈霜依依不舍。好不容易碰上个同乡,还是对大瑀这样熟悉同乡,他大咧咧挽留陈霜:“留下来当男夫人呗!”
陈霜只是笑笑,面色丝毫不变。等三人下船,他冲送行郑舞勾勾手指:“船老大,你过来,同你说几句话。”
见他站在暗处,张脸清俊俏丽,郑舞心痒难耐,立刻飞奔过去。岳莲楼嘎嘣踩断两根树枝,面露不忍:“也不必这狠。”
靳岄才知每年都有昌良人长途跋涉到白雀关外去祭拜靳明照。百姓不知如何是好,后悔不该抢粮,不该吃粮,但生死面前,谁又能知道得这周详?
临走时靳岄给那掌柜块碎银子:“忠昭将军不怪你们。大瑀吏局污浊,早该涤荡。”
刻有夏侯信木牌,三人在城外给流民。此次启程后不久,飘飘摇摇下起雪来。靳岄披上狐裘,几乎与马儿浑然色。他回头看贺兰砜模样,令
话音刚落,那边传来郑舞几声惨叫。
陈霜走出树丛,带着脸憎厌先在江水里洗洗手。靳岄:“他没事吧?”
陈霜笑道:“放心,没死。走,咱们先去分堂,堂主给你捎点儿东西。”
杨河城分堂屋舍低矮,门庭简陋,但门前拴马石那匹白马却如同这陋巷中错置宝物,夺人心魄。靳岄见,立刻欢喜地飞奔过去——是那匹贺兰砜赊账给他买下骏马!
章漠回到梁京明夜堂后,很快在马厩里看到这匹绝世靓马。得知这是靳岄马,他便专门派两位明夜堂帮众连夜启程,把马儿和冬季行李送到杨河城,等待靳岄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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