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个电话打进来,语气慌张不行。
“小韩总,FALSE那边又出事——”
韩渠脑子里片空白,扬手把手机狠掼在水泥地上,痛骂几句脏到极点词,感觉血都在逆着脑血管往头顶冲。
有撤资警告在,他这会儿什都不能做,必须得装孙子消停段时间。
操他大爷!
“年,十二个月,老子钱再多也不是投给你打水漂。”韩高志敲桌子,烦躁道:“要钱时候拍着胸脯吹得天花乱坠,财务报表全是些什东西?拿假账糊弄你爹?”
韩渠面色苍白,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
“……爸,唉,你先消气,是被阴,太笨。”
“您说什都听,哪次不听您啊,”他露出哀求神情,仿佛自己是个商界被欺凌折腾可怜人物,声音越来越小:“您别生气啊,身体要紧……”
韩高志皱着眉看他几眼,终究还是心软。
榉木办公桌前抽着水烟,阴着脸没说话。
韩渠进门前还憋着怒气,瞧见亲爹这副状态,瞬间收敛许多,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站着。
“顶着名字出去到处应酬,开个小娱乐公司到处惹事,很风光,是不是?”
韩高志看不得儿子这副蠢样,口烟喷到他脸上,声音嘶哑:“老子叫你去国外镀个金回来跟着经营公司,你就这点出息?”
韩渠不敢扑开脸上呛人气味,摆出委屈神情道:“爸,那是创业拉投资,哪儿有胡来啊。”
姜恕回时都没多久,在酒会上又碰见苏绒回,两个人笑着碰保。
“有需要帮忙,直接问,找人帮你解决。”
“年轻人创业是容易被老手算计,你自己做生意时定要再三小心。”
“爸,今晚跟您吃法餐去?”韩渠见好就收,谄媚道:“知道家新馆子……”
“行,还有会要开。”
再回到地下停车场时,青年改恭顺神情,眼神中阴骘毫不掩饰。
“姓裴在狙股价,你知道?”韩高志气极反笑:“你爹还是查两个月才知道幕后是耍——裴如也,传媒产业新秀,旧金山那边老裴家继承人,跟峨山风投八辈子关系都沾不上!”
“裴如也?他找到您这边来??”韩渠狼狈道:“跟他也没过节啊,他现在和SPF……”
“别解释,不想听。”韩父冷冷打断他辩解:“明年后年还有两家公司要去美国上市,断进度整个峨山风投都会被波及,你小子玩火也要有点限度!”
他没有给儿子回旋余地,语气坚决道:“你手里那个聚御文化,还有底下买那七八个小公司,年内再没有起色都给折价卖出去,赶紧滚回来学点正经东西,听见没有?!”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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