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晚上十二点，工作人员又来催
次。
“那
先回去啦。”薄环笑着和韩央告别：“你也早点回来休息哦。”
“嗯，谢谢你们陪这
久，”韩央认真鞠躬道：“都辛苦啦，再巩固会儿。”
顾少初抬手帮薄环将长马尾绾在肩侧，无形中已经与他熟许多。
“送你回去。”
“叙事性？”韩央终于参与话题：“什意思？”
“从第个动作开始，”顾少初站在他们身前，驼色风衣下摆微扬：“向观众致意，抬手亲吻星星，然后开始展示自己。”
“第三小节，先被外力冲击，双臂交叉格挡，后退三步。”
“然后立刻转身，迎击左右两侧。”
青年解释
不疾不徐，舞步伴随着讲解几乎是教科书般标准。
他们对着电视屏幕和镜子节节记忆动作，先跳0.5倍速慢版，把每个动作逐渐串联起来。
薄环到底比他记得快些，后半段渐入佳境，能把主题舞按照节奏跳出来。
地字组和下字组也陆续散场，少年们用毛巾擦着脖颈额头，成群结队说笑离场。
又遍音乐停止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声响。
“还在过动作吗。”
递颗芒果糖：“你还好吗？”
娃娃脸少年脸惨白：“太……太难……呼……”
“你看起来好小啊，还在读高中吗？”
“不是，大三。”
“诶——”
薄环噙着笑望他眼：“们不是住斜对门吗。”
明珠大酒店，周日晚七点半。
霍刃在车内再次调整领结，下车时
韩央忽然就开窍，渐渐能够跟上他速度。
薄环原本就学差不多，这会儿有点好奇。
“你为什觉得是霍老师编舞？”
“CORONA舞都会跳，”顾少初淡定道：“以前省队里体能训练娱乐项目就是跟着跳这个。”
他们女教练简直是追星狂魔，解散那天两只眼睛哭像肿桃子。
薄环闻声回头，发觉是顾少初立在门口，颀长身影投下长长落影。
是那个时大化学系网球冠军。
“嗨，”他笑道：“记得你。”
韩央匆匆打个招呼，继续跟着录像笨拙跳舞。
“来陪你们。”顾少初抿口茶，把保温杯放到边：“这支舞有叙事性，看就是霍老师编。”
韩央在跳舞毯上都能拧成麻花，跳这种舞更是没法手脚同步，从早上练到下午憋着哭直练，在各种幻想里徘徊。
他虽然知道自己有后路可以退，但来都来，还是要尽全力。
亲妈家教颇严，外公外婆也肯定会守在电视机前看。
定要争气，不能怂！
最后个助教老师也打招呼离开，走廊灯陆续熄灭，练舞室不知不觉间变成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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