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劝苦说,两家在满岁时见过面,连饭都没有吃。
韩家有心多留个骨血,也没法动这种死命护着孩子穷人家。于是两相妥协,方留个父姓,另方给孩子足够生活费读书上学。
韩高志见过这个孩子很多次。
“您说清楚。”
“孙子——孙子啊!”老爷子敲拐棍,厉声道:“早就说动用关系去查,你还拦着不让!”
“韩渠怎?”韩高志警觉起来:“他又惹事?”
不会是开着超跑撞死谁,或者酒后乱碰违禁品被逮着
“二孙子!!他上电视!!”
韩高志并没有关注这行业具体细节。
他派自己亲信审计团队去过遍账,保持着动态和风声留神,大致知道儿子在做实事,渐渐挣出点脸面来。
可还是不够放心。
这孩子从小就被家里老人溺爱到无法无天程度,性子邪得很。
他坐在头等舱里正思虑着,贴身秘书匆匆把手机拿过来。
韩高志最近忙到喘不过气。
如果说人到中年随身总戴着几副面具,他已经可以凭借秘书个眼神从十几种状态里来回切换。
恭,傲,卑,横,威,深……
手底下利益相关产业实在太多,人脉关系也错综复杂如蛛网,他没有犯错余地。
偏偏唯儿子还是个不省心货色。
“韩央,央央你记不记得啊?他穷到都去当戏子,唱歌讨好那些小姑娘家,这丢脸到什程度,你还管不管???”
韩高志大脑里片空白,此刻如同血管里被灌满水泥般没法动弹。
他有个二儿子。
多少年前,他在次酒后和暗恋过高中同学发生关系,误打误撞地多个孩子。
两家差距悬殊,那女人也是个烈性子,明确表示过宁可把孩子勒死都不许带回韩家任由摆布。
“视频通话,老先生。”
韩高志皱眉接过手机,心想家里两老人很少做这种事。
“高志,总算是接电话,”大半张脸贴在镜头上,老太太唠叨道:“你可真是大忙人啊,这整天都找不着……”
“爸,妈,什事?”
“你在哪呢?赶紧回家趟,这是大事!”
他青年时忙于工作,离婚后被分走大半核心资产,差点因为巨额资金衔接困难,大半夜去城西铁路口卧轨等个断。
这三十多年他凭着父母支持和自己打拼东山再起,二儿子渺无音讯,大儿子也性格乖张。
韩渠平日里副服顺听话样子,可背地里对公司上下老骨干摆过多少脸色,借着他由头索取过多少资源,韩高志全都心里清楚得很。
可三十岁已经性格定型,再想管教也来不及。
好在最近两年,这孩子似乎收心,做娱乐产业也有些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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