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和老盛对视眼,眼光都冷冷,就好像啥也不用说,霍然都清楚对方真实底细。
邵钧那晚在监看室里值夜班,也没闲着,从图书室搬厚厚大部《刑法》。
他飞快地翻阅,翻到他要找那页。
嘎嘣嘎嘣地嚼着鸭脖子脆骨,咂着被花椒麻得抽搐嘴唇,邵钧喃喃地:“操,真可以……”
《刑法》上清楚明白地写着,第二百九十四条,组织和领导黑社会罪。
拍爷马屁拍不准不舒服不带响你三爷爷还不待见你你白给倒贴咱都不要表情。
罗强憋不住嘴角浮出表情。
罗强啪得扔过去,扔得特准,正好穿越小窗口砸到邵钧胸口上。
邵钧还没完:“苹果也给来俩!晚上你们都睡,打着呼噜,冒着泡,睡得就跟屋子猪似,人儿哼哧带喘地熬夜熬宿瞪俩大眼睛盯着你们睡觉自己还不能睡,容易吗!”
邵三爷平时都是跟犯人这穷逗,解闷儿。这人在公家场合训人削人,跟在私底下瞎贫,完全是两个人感觉。
刺猬和顺子也跟着起哄,乐:“三爷没早没晚儿,您可注意身体,哪天您有个小病小灾,们这群人渣没人照顾!”
那天晚上,七班牢号很欢乐……
只有老盛个人坐在房间最靠里角落,大铺上,脸发青,神色阴冷,直勾勾地盯着罗强。
当天老盛也有人探监,来个年轻,光头,身上有刺青,看也是道上混,给探监室值班警察塞条烟,跟老盛埋头聊足足有个小时。那人给老盛伸五个指头,老盛神情诧异,考虑会儿,点头。
五个指头就是五吨,道上说五千块意思。老盛从探监室回来以后,脸色就不太对头,沉默而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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